戰鬥很激烈,但是林雅不想關注這些了。
他正在忙著乾飯,坐在這也有一些時間了,對於姑娘們的吵吵嚷嚷,多少也有些厭煩。
一次兩次還好,可喝酒划拳,翻來覆去都是那些東西,作為一個旁觀者,實在是很難保持什麼興趣。
下酒的冷盤和解酒的果盤給了林雅很大的驚喜,細細想來,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正經吃過一頓了,注意力大多集中在飯菜上,兩耳不聞窗外事。
直到身旁的姑娘推了推他。
“輸了?”
“輸了。”
“多少?”
“半杯。”
說著,小茗同學就遞來一個啤酒杯,半杯啤酒,此時正冒著氣泡。
姑娘們喧譁聲不斷,南方的鄉音,北方的土話,各有各的口癖,遇到聽不懂的時候,還得互相找人見證,用普通話來做出判斷,或贏,或輸,一個個嘻嘻哈哈的,氣氛越加火熱。
本來就是年輕人。
哪有什麼深仇大恨。
雖有分歧,可大家是同班同學,天南地北能聚到一塊,本來就有著不小的情誼,現在又有酒精助興,大多都放下了隔閡,開始了嗚哇亂叫:
“阿雅我宣你啊!”
“臭狗,不要亂講。”
“才沒有亂講,我就是中意他啊!!”
這人,臉色潮紅,從額頭到肩膀都是這樣,已經是很明顯的醉酒狀態。
她是王小姐的舍友,初入酒場的牛犢子,淺嘗酒精後,最開始是厭惡,然後是習慣,杯灌下去,開始大肆討酒喝,一路在前面拼殺,大概喝了六七瓶的量。
喝得太快,太急,而且明顯不知道自己的肚量,代謝兌不過攝入,很快就開始說起胡話。
整個人都是飄忽的,顛來倒去,大著舌頭,她一邊掙開著姐妹的攙扶,一邊叫喚道:
“香唔唔唔。”
很乾脆的。
她被好姐妹拖走。
不管這是真醉還是假醉,作為體面人,同學們不允許她拉低自己的檔次。
捂嘴拖走後,這位同學,被其餘幾名看熱鬧的同學架起來拉走,王小姐做完這些交接和慰問的工作後,重新回到座位上。
這時候。
氣氛有些尷尬。
正喝得高興,突然有人這樣發顛,可謂是十足的掃興,而且她還是提及了那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氛圍一下子就僵住了。
感覺到周圍若有所無的目光,林雅放下碗筷,拿了張紙巾做了擦拭,又端起酒杯潤了潤喉嚨。
做完這一套熱身後,男孩子故作驚訝道:
“發生什麼事了?”
“不,沒事沒事。”
“喝,怎麼不喝呀!”
打著圓場,剛剛還各懷鬼胎的姑娘們,迅速把這場意外給一筆帶過。
撩男崽的事情不能急,更別隨隨便便就挑破關係,大家以後都是要在一個班裡的,成功了還好,要是失敗了,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怕不是得臊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又是一陣推杯換盞,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把這件事掀過去,心中感嘆這個男生不好對付的同時,也在盤算著新的辦法。
於是,坐在旁邊的譚小姐,笑容輕盈,頗有些侵略性的,滿臉調笑道:
“這樣子,你們可就少了一位。”
抬走了那位蠢貨。
兩邊的隊伍,自然就不平衡了。
酒桌不講規矩,又很有規矩,聽到如此話語,立刻就有人反駁道:
“誰說少人了?!”
“雲羽呢?”
“速速把她逮來,我們五個半,照樣爆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