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生命科學的學員,只能做到,只有專業知識能負責的那部分。”
“那!”
“別想了,我幫不了太多人。”
眼裡透著深邃,還有一種非人的冷漠。
這時候,這位委婉可人的男生,不符合任何傳統意義上的認知。
林雅把對方的手甩開,理了理衣袖,言語乾脆道:
“我還沒有踏入研究院,沒有接觸到任何生殖基因相關的課題,就算是接觸到這些核心專案,我個人的努力,也沒有辦法改變太多。”
這是實話。
哪怕任何一個相關從業者,也不可能挑出一點毛病。
在外人看來,寒窗苦讀九年,中等教育三年,高等教育四年,經過極其苛刻的考核,邁入研究生之境,終於可以觸及尋常人可望不可及的領域。
其實
也就是多了個能刷碗的傢伙。
研究生?
耗材罷了。
看著眼前這個頹喪的同齡人,林雅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攔著對方的肩膀,眺望著江面:
“你以為我是誰?”
“當然是”
“生命科學裡,一個初窺門徑,稍微有點天賦的學生罷了。”
語言裡沒有半點波動,林雅陳述著現實。
少年天才?
才華驚豔的美少年?
生物學幾十年未見的學子?
就算再怎麼特殊,礙於年輕人的心態,礙於閱歷的不同,礙於社會環境的不同。
此時的他,其實連說話都站不直腰桿。
,!
這些話。
林翠是聽不懂的。
一個初中畢業,從十五六歲就開始遊歷花柳場所,自生理性成熟後就從來沒有接受過社會壓力的男孩子。
他根本聽不懂其中的分量。
眼眸震撼,瞳孔裡透露出不可置信,身體顫抖著,呢喃自語道:
“連你,你都”
目光直視著,面對林雅的目光,無論心裡如何波動,張口結舌,他也只能把話語吞嚥到腹中。
他習慣妥協了。
早就融入到這種社會體系中的他,根本理解不了其中的含義。
林翠已經對於約定俗成的社會風氣進行委婉求全,從始至終都依附在這份別人規定的規則之內,這份強大的傳統觀念,已經刻入了骨髓。
人們已經把‘男人不能參加社會勞動’這個觀念融入整個社會執行當中,即便是現代社會的再多宣傳,也很難在短期內阻擋這份慣性。
出乎意料的冷淡,寒風刺骨一般,林雅敘述著可以預見到的真相:
“就算我成功了,那又關你什麼事?”
這份成績是他獲得的,人們只會記住林雅的功績,記住是這個才華橫溢的男生做出了成績。
短期看來,人們會對他表示尊敬,可是長期以往,哪怕是修復了男性受損的生殖基因,想要扭轉人們對於男性的偏見,這還遠遠不夠。
文化、娛樂、工作環境,在男性生產力提升之後,他們應該如何為自己爭取權力。
那太遙遠了。
哪怕是林雅這輩子,也不一定能看到社會風氣上的轉變。
只論眼下的事情,已經找到自己道路的林雅,用手指點了點對方的胸膛。
看著這個昔日一次又一次找自己麻煩的傢伙。
曾經意氣風發,遊離在各種風雨場所裡的同齡人,言簡意賅道:
“拿出你自己的努力來,生殖能力從來不是一切,就算是個廢人,你也有屬於自己的特長。”
:()出門在外,男生要保護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