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大學思想政治課程,這是每一個大學生都必須得透過的必修課。
拿著筆記坐在前排,在眾人的矚目中,這個男生開始了日常的學習。
這裡是學校,學校知識的地方,為了讓學生掌握一技之長,有機會獲取生產資料,而人不是光靠吃飯就夠了的,還得有思想,明白自己是為了什麼而活著。
粟老師站在講臺上,看著十分年輕,非常有活力的樣子:
“同學們吃了嗎?”
“吃了。”
“好,那我們今天從人們最基礎的生活物資,一切的根本,食物以及土地產出說起。”
說著,已經點開課件,上面是幾種經典的作物,農耕文明的伊始。
唯物主義辨證法離不開自然、社會、歷史,以及對這三種事物的觀察和總結,正是因為這種實事求是的精神,奠定了如今社會形態的格局。
那是文明之前的作物,歪歪斜斜,浸泡在水窪裡的單穗水稻,而配圖是遠古文明的人類復原圖,她們年邁、憔悴、人口數量極其稀少,根據現代科學的分析,這些先祖們,平均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
透過擴音器,思政老師那輕靈而堅定的聲音,在教室裡傳播:
“大家可以估計一下,在踏入文明之初,我們傳統意義上的作物,當時的主食之一,水稻,它的每畝產量是多少?”
“五百斤?”
“三百斤?”
“總不至於兩百斤都不到吧?”
同學們面面相覷,她們其中絕大部分是沒去過田間勞作的,就算是有所瞭解,大多也是進入到現代社會後的農業資料。
高中可不會教授這些,已經參加了工作的社會人士也很少會關注這些問題,聽慣了某某某當代神農又把畝產產量從一千好幾突破到一千好幾,給出攔腰斬斷的估算,在她們看來,應該是十分貼近真實的數量。
畝產不到兩百斤,一年到頭就圖個溫飽,這算個什麼生活?
可聽聞學生們的回答後,講臺上的科任老師搖了搖頭,十分惋惜的,接近於冰冷的說出那個真實數字:
“不到百斤。”
“?”
“蛤?”
“怎麼可能。”
面面相覷,同學們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在場的都是高材生,別的不論,至少在智力水平上,她們超過了全世界超過九成的同齡人,系統性的接受過教育,有不錯的知識儲備,初步掌握對事物的判斷能力,最起碼,只要不是腦子裡有坑,算數的能力還是有的。
一家五口,耕作個二三十畝地應該是沒有問題,算它一年兩收,四季平安,每年就六千斤的收穫,也就是全家吃飽,略有盈餘的程度。
可賬不是這樣算的。
農具的花銷,稅務的徵收,其他物品的交換,這樣的勞動產出,完全就是把人栓死在土地上,遭遇任何一點風浪,人們都得大片大片的餓死。
所以她們是學生,對現實缺乏瞭解,根本就不知道,真實情況,遠遠要比想象的要魔幻得多。
語氣變得沉重,平時總是開朗熱情,對誰都有說有笑的小米老師,此時已經沒有什麼情緒波動,而是冷漠乃至於到達殘酷的,繼續這個話題:
“事實是,在脫離遊牧狩獵,逐漸過渡到農耕文明後,礙於生產力的限制,人類陷入了一段漫長的停滯階段。”
農耕文明遠比遊牧文明能夠承載的人口更多,在那個人口快速膨脹,農業革命的時代,人類成功從零散破碎的小部落模式邁入氏族部落時期,締造出璀璨的陶器科技和青銅器科技。
可隨著生產力被髮展到極限,新的矛盾開始產生。
私有制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