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烹油。
眼見天色不早,兩人便隨意找了家客棧住下。
幾日後,禮部衙門中。
“你說什麼!!”李賀罕見的怒髮衝冠,高聲喝問。
“吵什麼吵!”對面一張案席前,一身材微胖的官員皺起眉頭,呵斥道,“這是禮部衙門,高聲喧譁,成何體統!”
李賀咬牙,強壓住怒火道,“這位大人,我李賀乃是堂堂正正考中的舉人,為何不能參加會試!”
“我且問你,你父名諱為何?”官員抬了抬眉頭,隨意問道。
“家父尊名晉肅。”李賀盯著官員,一字一頓,“大人有何指教?”
“這就對了。你難道不知避諱二字如何寫?”微胖官員看著李賀,露出一個誇張的神情,道,“你父名晉肅,你若是參加了進士舉,豈不是犯了嫌名?”
“強詞奪理!”李賀面色變得鐵青,他苦讀詩書十餘載,難道就要就因這所謂的避諱,而止步於此?
可避諱二字自古有之,在天下文人眼中屬於根深蒂固的東西,又如何能改變
李賀與官員不斷辯解,卻遲遲無果,始終得不到參加會試的資格。
“這不是李長吉嗎,怎麼,遇上事了?”不多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怪異的腔調。
白默扭頭看去,來人正是當日在河間府外與李賀發生過爭執的書生,好像叫什麼元明之。
“元公子來了,快快請坐。”那微胖官員連忙站起,搬過一張靠椅,笑呵呵的迎上去。
“有勞龐大人。”元明之風輕雲淡的道謝一聲,施施然坐下。
“是你。”李賀眉頭緊鎖,心中生出幾分煩悶。
“是我,很意外嗎?堂堂的昌谷李賀,也有今天。”元明子忽地嗤笑一聲,低笑道,“李賀啊李賀,你才華再高又有何用,誰讓你父名晉肅,你這輩子也考不了進士。”
李賀渾身上下微微顫抖,臉色有些發白。
白默眉頭皺起,若是換做荒郊野嶺,他早就出手教訓他一頓了,可眼下卻是在京城六部衙門,不能妄動。
“龐大人,我父親說了,這會試可馬虎不得,一定要多費心,可不能留下什麼口舌。”元明之視若無睹,轉頭看著官員,笑道。
:()種道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