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的待客之道我已經清楚,不用整這些虛假的東西。”
紀正卿知道特意陸宴寒特意在等他,已經預料到他今天會來找他。
“哦?”
陸宴寒微微瞪大眼眸,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拿起桌上的鋼筆。
隨意地轉起來。
“紀總今天來是為了令千金的事情?”
他昨天找他們也是為了這個事情。
“陸總昨天派人跑去我家騷擾我家人,這就是A市陸家的待客之道?”
紀正卿瞥了一眼面前的椅子,而陸宴寒沒有讓他坐下的意思。
他礙於面子也不好意思開口。
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瞥他。
“紀總應該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我陸某可是十分講道理的人,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人麻煩,
紀小姐想傷害我家裡人,我自然得給她些顏色看看,還是看在紀總的面子上才派人去請的。”
要是換作別人,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以慕平時都在F國,怎麼可能……”
“她花錢僱人綁架我的妻子,還想殺人滅口,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她,如此心狠手辣。”
陸宴寒低沉沙啞的聲音響徹整個辦公室。
此話一出口,瞬間感覺溫度都降了些許。
紀正卿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他昨天聽了紀星翰說關於喬筱筱的事情。
陸宴寒口中的妻子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而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居然想害死他的親生女兒。
他不禁往壞的方向想。
紀以慕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然為什麼針對喬筱筱?要她性命?
還是單純放不下陸宴寒?
答案紀正卿不知道,只是這個事情在他心裡產生了嫌隙。
回家之後該怎麼面對紀以慕?
“紀總,如果是你會怎麼處理呢?一個是相濡以沫的親人,一個陌生人,孰輕孰重不用我多說吧?”
陸宴寒隱喻的意思明顯。
他肯定知道些什麼?
只是想看看他心裡到底誰比較重要。
血緣關係抵得過二十多年的相處嗎?
紀正卿一句話都沒有說,“我家的問題我肯定會嚴肅處理,還請陸總賣我個面子。”
他肯定不會姑息這個事情。
如果紀以慕因為第一個可能,這次沒成功,下次還會繼續。
他只能給些警告,要是不聽的話……
“紀總,我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陸宴寒淡淡的開口,聲音隱忍著幾分戾氣。
“既然紀總都開口了,又是我的長輩,必須給你一個面子,只是我希望你管好家裡的事情,別讓我們兩家的合作受影響,孰輕孰重還得斟酌一下。”
“……嗯。”
紀正卿輕輕應下,臉色鐵青著。
從未如此沒有臉面過。
他把他的女兒拐走,現在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真是讓他恨得牙癢癢。
紀正卿沒繼續多待在這裡,家裡的事情沒有處理好。
他沒有臉面認回來喬筱筱,轉身離開這裡。
陸宴寒在他離開後,靠在椅背上。
今天他已經看清這個人。
哪怕紀正卿認回去,也得不到他們專心的愛,不如不知道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