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妹妹?那是必須得去看一下。”
陳國樑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他這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陳菲的心裡也有些發酸,她把頭偏向窗外,死死地咬住下嘴唇,拼命地忍著不讓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流下來。
“直接去新嶺鎮高中吧”,陳菲吩咐了一下司機,視線舊是看向窗外。
當汽車到達新嶺鎮的時候,陳菲和陳國樑坐的這一輛車脫離了車隊,獨自向著新嶺鎮高中駛去,
兩人沒有驚動官方,而是決定以親屬的身份低調看望。
“你好,我們找一下高三的李月”
高中門口,車輛停了下來,陳菲和陳國樑下車後,在門衛處的保安那裡做了登記。
說是保安,但其實是有些誇張了。
就他嘴裡的牙,滿打滿算,也只剩下了不到一隻手的數。
顫顫巍巍的保安老頭回到了門崗的屋內,準備先給老師打電話通知一下。
看著走路都有點蹣跚地保安大爺,陳國樑趕緊上前扶了一把,生怕他半路摔一跤嘎了。
“喂喂,張主任,學校門口來了幾個人,說是想見一下高三一個叫李月的學生。”
保安打了電話說明情況後,又捂住了話筒,對著陳菲和陳國樑詢問道,
“張主任問你們是李月的什麼人。”
“我是她嫂子”,
不等陳國樑回答,陳菲直接把話搶在了前面,還惹來了自己二叔的一陣白眼。
保安大爺結束通話電話後,對著兩人說,
“稍等一下吧,還有半個小時就放學了”,
“主任已經去通知學生,放學來這裡找你們。”
“你們來的時間剛剛好,高三每週要上六天課”,
“等會兒放了學,你們可以把學生直接帶回家”。
閒著也是閒著,陳國樑索性給保安大爺散了一根菸,和他閒聊了起來。
“大爺,你們高三有幾個班啊?”
“啊?”
大爺畢竟是上了年紀,甚至還有些耳背,沒有聽清楚陳國樑的問題。
於是給了一個答非所問的回答,
“上班?一會兒學生放學,我也下班嘍。”
陳國樑一陣無語,於是只能大聲再問了一遍,
“我是說,你們高三有多少學生?”
“想吃花生?你咋看見我這裡有花生的啊?那是我喝酒的時候準備的下酒菜。”
……陳國樑被大爺搞得有點破防了,忍不住和陳菲小聲抱怨,
“你說這學校得多扣啊,咋找了這麼一個大爺看門。”
嘿,你還別說,大爺的耳朵這回又變得好使了,
連陳國樑這麼小聲的吐槽都聽見了,還笑呵呵的對陳國樑說,
“學校沒給我開工資”。
大爺的這一句話,讓陳國樑直接忽視了大爺耳背的問題,露出一副驚訝的模樣,
“不開工資?不開工資你咋願意來當保安啊?”
大爺從抽屜裡拿出他那一小袋花生,抓了一把伸到陳國樑的面前,
看到陳國樑擺手之後,把一粒花生米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是校長他老子”。
雖然這一句話,多少有點故事在裡面,但陳國樑的注意力卻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他不斷在心裡思考:大爺這副牙口,真的能吃花生米麼?
“這屆學生是咱這高中最後一屆嘍~”
“縣裡已經教育改革,等這屆學生高考完,各個鄉鎮的高中都要被取消,娃娃們都得去縣裡高中上學嘍。”
“這兩年鎮上的娃娃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