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房中。
舒安歌出門前特地換了一身新衣裳,又新梳了頭髮,烏黑的雲鬢上還別了一個閃閃發光的鑽石髮卡。
她穿著藍白鴛鴦格的絲綢襯衫,下面穿著深藍色的短裙,又穿了一條白色至膝蓋的長襪子,看起來像極了剛從校園中走出來的女學生。
十七歲的年紀,正是花骨朵兒一樣嬌豔,露出一樣純真美好的時候。
書房門半開著,舒安歌輕輕叩了門,聽到裡面說了一聲請進,這才緩步走了進去。
天色微暗,書房裡沒開燈,祈衡宇穿著白襯衫,面前平鋪著一份地圖,舒安歌進來了,他也沒立即抬頭。
舒安歌站在書桌前含笑等著,過了一會兒,祈衡宇這才將地圖反過扣到桌上,抬頭望向她。
祈衡宇對舒安歌印象一直在變,但有一點他一直是承認的,那就是她生的很美。
這世上的顏色,彷彿沒一樣不適合她的,就算穿著一身黑漆漆的夜行衣,她也是當之無愧的大美人兒。
祈衡宇不曾留心過女人的妝扮,但他對於大部分女士的印象,大約就是濃烈的香水味兒還有燈光下厚厚的白粉,以及猩紅的嘴唇。
其實真正濃妝豔抹的女子還是少數,但祈衡宇五感太過敏銳,所以一些化了淡妝噴了一點點香水的女子,在他眼中同樣屬於濃妝範疇。
第一次見舒安歌時,舞會上到處都是女人還有膩人的氣息,祈衡宇還沒留意到。
如今第三次見面,他終於發現,原來舒安歌是沒有化妝的。
光線昏暗的書房中,只有一點夕陽的餘暉落寞的從窗子裡灑進來。
她如一道靚麗春光,明媚的站在他的桌前,肌膚細潤如脂粉光若膩,一雙明眸好似兩泓清泉,笑時就化為天上銀河璀璨奪目。
“祈先生,您好,我又來打擾了。”
面對祈衡宇的打量,舒安歌不羞不惱,落落大方的打了招呼。
她的聲音好似乳鶯出谷,翩翩的飛入了祈衡宇耳中。
他雙手合在一起平放在桌上,眉宇間縈著稍許愁色,眼神依舊犀利如電。
“你今年幾歲?”
突然被問及年齡,舒安歌笑靨如花的答到:“剛過十七歲,您呢,祈先生,您今年多大啦?”
她天真爛漫的與祈衡宇說著話,很自然的問起他的年齡,完全沒被他的權威嚇到,這讓祈衡宇著實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