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買下來不做開發,給少爺畫畫用的。”
“……”
這裡雖然不是市中心,但離市裡也不遠。
居家有錢到買下這麼大一塊地不做開發,真的是有錢任性啊。
“原來是這樣,居學長真的很喜歡畫畫啊。”
兩人交談的功夫,居永貞已經將畫板撐開,對著蕭條淒涼的景象,認真畫了起來。
舒安歌站在居永貞身後,發現他筆下畫面,並非破舊的鐘樓,而是一個熱鬧的火車站廣場。
鐘樓,教堂,白鴿,人聲鼎沸的火車站廣場,拎著行李箱,形色匆忙的旅人。
居永貞的畫有一種獨特的魅力,能讓人情不自禁的沉入其中。
他對於色彩的把握,簡直到了爐火純青地板。寫實的同時,又代入了極強的個人色彩。
畫布上明明是非常平凡日常的生活場景,但若是情感豐沛的人看了這幅畫,一定會落下淚來。
還是那個氣質冷冽的軍閥,嬌俏可人的少女,拎著一隻精巧的小皮箱,朝他飛奔而去,衣袂隨風而起。
兩個人馬上就要擁抱到一起,畫面卻定格在這一刻。
居永貞放下畫筆,周身瀰漫著濃重的哀傷之情。
“居學長。”
舒安歌將手搭在居永貞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則從旁邊的置物架上,拿起了畫筆。
“能換一張新畫布麼?”
“嗯。”
居永貞嗯了一聲,司機幫忙將油墨未乾的畫作收了起來,又在畫架上鋪了一張潔白的畫紙。
舒安歌鬆開居永貞的肩膀,站在畫架前,抬起手腕,凝神靜氣,將刻印在腦海中的畫面,精心呈現了出來。
林蔭道,和煦溫暖的陽光,穿著軍裝的高大男子,推著坐在輪椅上氣質溫婉的妻子。
男子望向妻子的眼神,充滿了悲傷和不捨,妻子微微歪著腦袋,掌心託著一隻漂亮的白鴿,笑容如春光般明媚。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
任誰也能看出,畫中兩人的情意,冷冰冰的金屬輪椅,讓旁觀者產生了各種悲觀的猜測。
這明明是一幅充滿悲傷的畫,居永貞在看到這幅畫時,胸膛中卻充斥著一種暖洋洋的悸動。
也許是那熟悉的臉龐,也許是女子掌心的白鴿太過可愛。
“居學長,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我給你講這兩幅畫中的故事。”
“好。”
司機將未晾乾的畫作還有畫架、置物架等,乾淨利落的收到了汽車後備箱中。
汽車發動,舒安歌慢悠悠的給居永貞講起了今天份的故事。
“……戰亂不休,國仇家恨當前。他們選擇舍小家為大家,一個帶領著軍隊驅逐野心勃勃的敵寇,另一個人則投身於醫療科教事業研究發展中去。每次相見,對他們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