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很冒昧邀你來茶館這邊小坐。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居永貞的母親。”
“原來是居夫人,很高興見到您。”
舒安歌不卑不亢的打了招呼,居夫人笑了笑,眼角泛起一尾淺淺的魚紋。
“你好,施小柔同學。永貞這孩子情況比較特殊,很少和陌生人打交道。這次我來找你,其實是有事相求。“
“夫人太客氣了,居學長幫過我好幾次忙。您有話直說就好,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會推辭。”
在身份地位比自己高好幾個階級的人面前,舒安歌不卑不亢,沒露出受寵若驚的樣子。
居夫人微微頷首,將自己的心事娓娓道來,眉宇間漾著一絲清愁。
舒安歌認真聆聽,沒有因為好奇打斷她的話。
“我想說就是剛才那些,永貞上了這麼多年學,從沒交過朋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有空時,能到居家做客。很抱歉,我這個請求太過唐突了,但做父母的總是希望能為孩子做些什麼。”
“居夫人太客氣了,居學長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能和他交朋友我很高興。有空的話,我會到居家做客的。”
“永貞在學校很有名麼?我一直以為,以他的性格,很難會有人注意他呢。”
提起兒子,居夫人眉眼間的愁色,轉為慈愛和驕傲。
“居學長非常聰明,還擅長畫畫和彈鋼琴,大家都很佩服他。”
兩人就著這個話題聊了好一會兒,這才道了別,居夫人讓司機先將舒安歌送回了家,還送給了她一張自己的名片。
臨別前,舒安歌也跟居夫人約定了,這週六上午到居家做客。
屆時,居家司機會前往舒安歌小區門口接她。
沒有暴力的校園,氣氛明顯變得明快了幾分。
但校園暴力並未徹底消失,只是不像以前那樣鬧的風風雨雨。
打人的行為變少了,但用言語攻擊人的行為,並沒變少。
十幾歲的少年,心性不定,很多時候都是隨大流。別人做什麼,就跟著做什麼。
他們會無緣無故的討厭一個人,哪怕對方沒做半點傷害自己的事。
週四的上午,三六班的黑板上,多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
“陳媛媛是個醜八怪,註定一輩子沒人愛。”
寫字的人,為了不被認出來,特地換了左手。
早一步來到教室的人,看著黑板上的字哈哈大笑,一起議論猜測,是誰寫下了這樣一行字。
陳媛媛到了教室,看到黑板上的字,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放下書包趴在桌子上開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