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後,趙星淵臉色泛紅,漂亮黑色明眸中彷彿浸潤著水光。
“臥室裡有沒拆封的浴巾和浴袍,是我在商場買的,可以直接用。”
理應曖昧的場景,在趙星淵的淡然下,變成了一件極為平常的小事。
“好的,謝謝,你頭髮最好吹一下,免得著涼。”
“待會兒就吹。”
或許是為了照顧舒安歌的感受,趙星淵浴袍系的很嚴實,只露出一抹白皙的鎖骨。
即使這樣,暖黃色的燈光照在他身上,依然散發著有一種讓人無法迴避的誘惑。
比女人還要精緻的容貌,令人心動的紳士和微笑。
“好的,我這就去洗澡。”
舒安歌拖著溼漉漉的衣裳,慢吞吞的走到浴室中。
浴室很寬敞,裝修格外豪華,鑲嵌在牆壁上的獸首如同藝術品。舒適的象牙白大理石浴缸,讓舒安歌有泡澡衝動。
嶄新的浴巾、浴袍還有毛巾,放在櫃子上。
舒安歌脫掉溼衣服,開啟花灑,讓熱水沖刷著疲憊的身體。
她沒穿拖鞋,白皙的雙腳踩著地面,用腳尖在泡泡中劃出淺淺痕跡。
從腳背的顏色來看,原主還是很白的,舒安歌自我安慰。
淋雨之後,痛痛快快的洗一場熱水澡果然舒服,她愉快的哼起了小曲兒。
客廳中,趙星淵一邊吹頭髮,一邊出神的望著窗子的方向。
父親那邊大約也該得到訊息了,他來Z市算是一時任性,也算擺脫紛繁複雜的生活。
往常,只有每年清明節時,父親會陪他來Z市為母親掃墓。
趙星淵關於母親的記憶還很清晰,但一轉眼,她已經去世了十多年了。
今天像這樣,象孑孓悠悠盪盪,明天也這樣。
雨水啪嗒的拍打著窗子,趙星淵面前浮現出母親躺在病床上,緊握著他手時的病弱笑容。
生離死別時,他還不曾意識到死亡的殘酷。
以為母親只是去了很遠的地方,他們終有一天還能再見。
直到多年以後,趙星淵才明白,死亡帶來的分別永不可逆。他只能從照片和影片中,尋找母親存在過的痕跡。
“我洗好了。”
舒安歌穿著大了一截的浴袍,不自在的走了出來。
她將內衣一併洗了,胸前一片坦蕩,走起路來缺乏安全感。
只垂到趙星淵小腿肚的浴袍,穿到她身上,幾乎能將她整個人包起來。
這也讓舒安歌多了幾分安全感,至少長長的浴袍可以遮蓋她身上的疤痕。
“吹風機。”
趙星淵將吹風機遞給舒安歌,她沒像大多數女生一樣,用毛巾將頭髮包起來,而是任由溼漉漉的頭髮貼緊臉頰。
這樣想,一路上他似乎一直沒看清她的正臉,她總是半低著頭,刻意用劉海遮住臉頰。
“謝謝。”
舒安歌接過吹風機,朝趙星淵笑了笑,等他回到沙發上時,才開始吹頭髮。
酒店提供的吹風機質量很好,沒有多餘的噪音。
敲門聲響起,趙星淵開啟門,穿著紅色制服的女服務生,笑著將幾個手提袋交給他。
“您好,這是二位要的衣服,需要將溼衣服帶走烘乾麼?”
“有勞了。”
趙星淵禮貌的開啟門,將服務生請了進來。
對方徑直走進衛生間,用置衣簍將溼衣服裝起來帶了出去。
吹乾頭髮後,舒安歌回頭,發現趙星淵已經到衛生間換好衣服了。
他似乎很喜歡穿連帽衫,換了一件純白色的,底下則是黑色休閒褲。
“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