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我這裡驚悸難平。”
他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將心事傾吐出來,將自己的脆弱攤平放在人前。
這對蕭湛來說,是一種很新鮮的體驗,甚至讓他無端的緊張了起來。
“莫怕,一切都會好轉的。”
舒安歌彎腰起身,半跪在蕭湛榻前,伸手按向他的肩膀:“讓雲陽為郎君按摩片刻,你且放鬆心神,莫要太過焦慮。”
她說著話,手指不輕不重的在蕭湛脖頸處按了起來。
蕭湛只覺乾燥溫暖的手指,貼在他冰涼的肌膚上,時而用力時而輕柔,好像按在了他的煩躁的心上,一點一點撫平著他的倉皇。
他的身子半靠在舒安歌懷中,鼻尖縈繞著淡淡的墨香味,蕭湛漸漸放鬆心來,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舒安歌瞧著蕭湛恬靜的睡容,手指不由自主的輕輕撫過他的臉頰,替他將鬢髮撩到耳後。
馬車吱悠悠的晃著,舒安歌改跪為坐,讓蕭湛依偎在自己懷中,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蕭湛足足睡了一個時辰,睡意朦朧的睜開眼,發現他此刻正半躺在舒安歌懷中時,耳後不由一熱。
這種親密,讓蕭湛不很自在,但不自在之餘,又難捨來自她身上的溫度。
他見舒安歌坐在車廂地面上,怕她著涼,想要將她扶到榻上。
蕭湛還沒用力,舒安歌就睜開了眼睛,他的手剛好放在她的腰上,兩人姿勢彷彿摟抱一般。
這樣的姿勢,對兩個人來說,太過曖昧了。
蕭湛怕舒安歌誤會,急忙道:“地上涼,你且上榻同坐。”
他說話時,小半個身子靠在舒安歌懷中,手還環在她的腰上,容顏清麗動人。
舒安歌先將蕭湛扶起,接著起身坐到了他旁邊,神情慵懶道:“馬車坐久了總容易犯困,不若騎馬暢快。”
她只是隨口一說,蕭湛心中戀戀不捨,口中卻勸道:“雲陽若是嫌車裡悶,可以騎馬隨行,累了再回車中。”
“郎君,天色晚了,不若原地休整,天亮時再出發。”
紀寧聲音從車外傳來,馬兒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蕭湛深諳欲速則不達之禮,朗聲應到:“罷,你且安排車隊休息,讓喬木和永思煮些茶湯分給大家。”
“謝過郎君恩賜。”
紀寧領命之後,騎著馬兒一路吆喝著讓眾人停下安歇。
馬車停了下來,舒安歌將車簾掀開,瞧著外面已經繁星點點,遠處山巒只剩下黑色剪影。
(喵嗚,又到午睡時間,求表揚呀,不然藍橋都沒動力拼命加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