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找蕭湛。”
情急之下,舒安歌脫口而出蕭湛名諱。
紀寧不敢耽擱,帶著舒安歌一路奔向蕭湛寢居。
“君侯歸來時不過有些疲憊,誰知安歇不到半個時辰後。君侯突然發熱滿口胡話,喬木永思急忙喚了大夫,府中大夫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只能驚擾劉郎。”
紀寧拭去鬢邊冷汗,向舒安歌交待清楚了事情原委。
舒安歌將他話聽到耳中,愈發加快了步伐。
好在她住的地方離蕭湛不算遠,不到片刻功夫,就到了蕭湛寢居之內。
幾個鬍鬚花白的大夫,神色焦灼的在屋內討論著蕭湛病情,而他本人則滿面通紅躺在榻上胡言亂語。
舒安歌三步並做兩步越過眾人,半跪在蕭湛榻旁,伸手按住他的脈搏。
幾個大夫嚇了一跳,其中一個驚呼道:“大膽,君侯正在病中,爾敢放肆!”
紀寧聞言,及時向幾位大夫解釋:“這位是沐陽城中神醫劉先生,擅長疑難雜症,還請諸位莫要驚慌。”
“苦也,苦也……阿孃,孃親……”
蕭湛滿口胡話,最清晰的不過阿孃、孃親之語,舒安歌緊緊握著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吩咐道:“端上一盆熱水,一盆冰水,再備一個空盆,所有人退出。”
聽舒安歌這麼吩咐,紀寧面露喜色,催促喬木永思速速取水,接著又請幾位大夫離開。
能在長安院常駐的,絕非等閒之輩。
幾人見舒安歌年紀輕輕,怕她救不了君侯,反而連累他們,一個個神色猶豫不敢先行離開。
但此人是紀寧親自帶來的,他們也不敢小覷,於是有人道:“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不如我們與小友共同商議,一起為君侯診治。”
舒安歌心中掛念蕭湛安危,心亂如麻,如何聽得進去幾人說話。
待喬木和永思將熱水、冰水還有空盆端上來後,舒安歌面色凝重道:“在下要為君侯施針了,中間不可受到任何打擾,還請諸位先行退下。”
幾位大夫還想說話,卻被紀寧制住,他朝舒安歌拱手道:“紀寧拜謝劉郎。”
在紀寧的堅持下,屋中人魚貫退出,只留下舒安歌和蕭湛。
眾人離開後,舒安歌頭一件事就是解了蕭湛衣裳,將他身體出垮褲過盡數除去。
蕭湛赤裸如羔羊,大部分肌膚,如臉頰一般色澤緋紅。
他身體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有些不安的扭動著,散發出天真無邪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