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和我說話嗎?
瓦萊丁回過身,只見一個穿著低胸長裙的高挑女子正端著香檳看向自己。
一時間,某種如同雨後青草般的芳香撲鼻而來,那並不像他之前聞過的某款香水,甚至不能稱之為“味道”,那更像是女子身上自帶的野性。
女子扎著一個高馬尾,接近一米八的身材緊緻而勻稱,不同於院內其他女孩,她的面板呈現出微微的小麥色,應該是常年暴露在太陽下的結果,但那上面卻看不到一絲雜質,顯得細膩且絲滑。
她的下顎骨略寬,菱角分明,一雙細長的丹鳳眼微微上翹,雖渾身上下充斥著生人勿進的氣息,但那絕美的身段又透露出某種無可抗拒的吸引力,從她湛藍的瞳孔裡,瓦萊丁彷彿看到了一片綿延萬里並沐浴在潔白月光的下的凍土,神聖且莊嚴。
女神啊!世上竟會有這般女子……
“先生,有什麼問題嗎?”
直到該女子再度開口,瓦萊丁這才緩過神來:“額……這位女士,你在和我說話嗎?”
女子微微一笑:“是的先生,您應該走這邊。”
說著她緩緩俯下身子抬手示意,看著女子胸前那道靚麗的風景線,瓦萊丁雙瞳猛然緊縮。
“奧羅拉……你這是在叫我嗎?”
屋內忽地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瓦萊丁連忙將眼神從女子身上移開並回身看去。
奧羅拉?難道這個女的就是席爾瓦家的大小姐?
嗯……看這個身材和氣質,應該就是她了。
思緒間,瓦萊丁清楚地看到一滿頭花白的老者正坐在靠牆的位置喃喃抱怨,他估摸著這人怎麼也得有七十多歲了,他鬆垮的面板上密密麻麻全是老年斑,骨瘦如柴的身體看上去像是患上了某種疾病,似乎就連站起來都非常吃力。
瓦萊丁突然覺得有些尷尬,明明對方就坐在如此顯眼的位置,自己進門時居然沒發現他……
看來這世上有些人真就天生帶著“被遺忘者”這項能力。
奧羅拉向屋內走去,輕輕蹲到老頭子身邊說道:“父親,有位先生走錯路了,我在跟他說話呢……”
“誰?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
“您老眼昏花了吧?剛才就在門邊哦。”
那女孩叫他父親?這老頭難不成就是家主西弗斯?
瓦萊丁不自覺地回頭張望,只見奧羅拉雖然在跟父親說話,但她的眼神卻依舊盯著門邊。
為了掩飾自己偷看的行為,瓦萊丁只得站住腳跟,裝出尷尬的樣子指著一旁問道:“請問是走這邊嗎?”
奧羅拉露出迷人的微笑回道:“是的先生……”
“奧羅拉,你在和誰說話呢?!”
“您的眼神越來越差了父親,明天我在讓奎爾大夫來幫你看看,誒……”
聽著後方逐漸遠去的對話聲,瓦萊丁感受到卡牌依舊在發揮著作用,整個人瞬間陷入了疑惑當中。
那個女的為什麼看得見我?
他的心怦怦直跳,一路走回後面的宴會場地後,他這才找了個位置坐下思考。
在場地內逛了這麼久,瓦萊丁已經基本摸清了這項能力,在發動“被遺忘者”的時候除非是主動上去搭訕,否則絕對沒有人會在意到自己的。
連續回想了幾遍,瓦萊丁十分確定剛才是那女子主動喊自己,而且她的瞳孔聚焦點百分之百是在自己身上。
難不成那個奧羅拉屬於特殊體質?又或是有什麼能力?
恍然間,他突然想起齊瑪曾告誡自己的小知識,信使間的能力等級非常明顯,如果兩個信使交戰,高階信使往往能輕鬆破解低階的能力。
不會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女子難不成也是個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