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奔,朝著大統領所在方位衝刺。
被身後驚天動靜吸引了注意的不少異境軍士反應過來,主將所在方位化作不斷轟下道道威能巨大的雷電,不由心慌,目光所及,已看不見主將身影。
連帶著,帶有異境軍大旗的守衛也消失無蹤。
莫非,大統領身死?
不待他們折返,三將領麾下精銳盡數出動,猛虎下山般衝殺而下。
此時壓根來不及計較大統領身處何方,是否周全。
由此,秦非池順利來到大統領身旁。
面對這名十分陌生卻有著一絲親切的男人,秦非池不禁生出異樣的情緒。此人乃一軍統帥,與自身有著莫大關聯。
本以為自己有許多問題要問,但真正見到時,百感交集,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血液已經浸透了披掛的斗篷,本是殷紅之色,此時更顯猙獰。
餘光發現來人。
異境大統領猛瞪大眼睛,虛弱道,“伍晶,你為何在此?”
欲將其扶起,奈何剛剛發力,大統領一陣劇烈咳嗽,只得作罷,秦非池愁苦著臉道,“大統領,我受重擊失去記憶,特歸來欲知使命為何。”
冷眼瞪著將己身抱於雙腿間的少年,大統領神色變化,大感不對。
失去記憶?
怎知己身乃大統領?哪怕透過他人指認,得知身份,他又怎知帶有使命?
秦非池的話語漏洞百出。
但觀其面相感知其境界,又與伍晶無異,只有玄階初期的境界波動,這些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重傷在身,大統領雖有疑惑,也不得不放下心中顧慮。
眼下,只有伍晶在側,敵軍發難衝殺而下,今日是死是活全看天命。
既然伍晶稱記憶缺失,留其在此地也是無用。
大統領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己身清醒,“伍晶我兒,大勢已去,我要你即刻趕往二藏峰,頒佈軍令後撤於關內,將兵符上繳掌境。我今日身死,乃命數,你等不要過多悲傷,交接兵符之後,速速舉家搬離,逃到荒山偏隅隱姓埋名的活下去。”
話罷,大統領一手哆哆嗦嗦的自懷中取出虎符,將沾染著血液的虎符硬塞入伍晶懷中。
呆愣在原地。
秦非池不可置信的看著懷中的大統領。他怎麼也沒能想到,伍晶,竟是大統領的子嗣!難怪堂堂左將軍蕭虎那般客氣,難怪只需隻言片語就能讓其在異境軍重兵把守的關卡內暢通無阻。
觸及懷中粘稠的虎符,秦非池久久不能言語。
若是按照大統領的命令,他將帶著虎符離去,前往所謂關內交接。遵其本心,此舉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無需面對兩軍對壘,無需以玄階之境對抗大量地階、天階軍士。可是,一旦離去,沒能察覺到大統領重傷的異境軍士未能加以保護,大統領的結局可想而知,無非戰死沙場!
一個兒子,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其父死去嗎?
哪怕沒有伍晶的記憶,秦非池確信,伍晶再如何膽怯,也不會放過一絲一毫救下其父的機會。
況且,伍晶在止戈被封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到了此時還是不知,怎能一走了之?
迴歸二藏峰鳴金收兵,歸異境關內,將兵符交接於掌境,哪怕是每個都會做出的最好選擇,但絕不會是生為其子的伍晶會做出的決定。
突然冒出一個奇特的想法,秦非池感知一陣,便知大統領有天階巔峰的境界,大感奇怪又很快釋然。
第二壁畫說到底,還是在東機山大陣中。
只要身處東機山,境界再高,也不會超出天階巔峰境界。大統領最初的境界幾何不得而知,但只要他有天階巔峰境界,就有機會抗下黑石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