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環顧。
撲殺而來的敵軍眼中殺意鼎盛。
秦非池清楚知道自己將要成為一具冰冷屍體,時間不過片刻之後。
壁畫謎團是什麼?
難道只是陷於敵軍之中,拼殺一番?那未免太過簡單了吧?
秦非池開始動搖。
先前堅信三人是破解壁畫的關鍵所在,生死之間方才頓悟。或許三人確是破陣關鍵,但此刻做的這些,完全背離了壁畫初衷。本身的目的是前往異境軍腹地,找尋大統領,探索伍晶身份及要完成的任務,絕非在此與異境軍士拼殺。
不同於第一幅壁畫,解救了瀕死的怪鳥,找尋藏於神秘大樹中的四牲口靈魂,還歸一方世界本來面目。
第二幅壁畫所示,兩軍交戰,自己身死在前,光靠機關弓弩陣少量的箭矢與真晶,車英林夏二人能夠抵住敵方上千軍士?
逃不開的結局,是三人先後喪命。搶奪機關弓弩陣只會是兩軍對壘的插曲,而非主要。
猛一抬手。
秦非池悍然下跪。
“我要見大統領!”
鋼刀抵於其脖間,只要手持鋼刀的地階軍士稍一用力,屍首分離,秦非池必死無疑。好奇於此人死到臨頭還要再做掙扎,地階軍士變得猶豫不定,再未發力,轉而看向為首校尉。
距離尚遠。
陸禾肆野身處巨石,敵軍校尉身處巨石之下。
同時聽見了秦非池的喊話。
啐了口吐沫在地,陸禾尤為不恥伍晶此舉,不過想想也就釋然,畢竟伍晶本身就是奸細,本就屬於異境軍士中的一員。能為屬於地方的二人收集箭矢、真晶,致使機關弓弩陣還能正常運轉數次,屬實不易,談何怪罪。
巨石下的校尉相當納悶。
避開了箭矢攻擊範圍,想要躍上巨石,又有肆野在上方阻撓,先前一天階軍士率先動身,卻被居高臨下的一刀逼退,重重砸在地面。
若不能快些奪回弓弩陣,待大統領到來,必當死罪。
如此危急時刻,敵軍一人想要面見大統領,此乃天大的笑話。
不說一個身份低微的敵軍,就連自己這個校尉,想要見上大統領一面,都需有重大軍情上稟才有機會,怎是一個敵軍玄階修士說見就見的。
“蠢貨,斬了便是,廢什麼口舌!”
“可是。”敵軍修士為難的看了一眼秦非池,環顧四周又發現先前一同撲殺此人的軍士紛紛後退,不想招惹麻煩,頓時更顯為難,“大統領曾交代過,甲冑背刻伍者求見,需速速有請。”
啊?
不待校尉反應。
秦非池難以置信的摸索著自身甲冑,前方除了刀痕槍印,沒有刻字。趁著地階軍士沒有阻攔,趕忙褪去甲冑,擺正一觀,確有一個細小伍字刻於肩上。
回憶先前所觀。
陸禾肆野背後,同樣刻字,不過皆是詳盡了許多。怎唯獨己身甲冑,單獨刻著一個伍字,還這般細小,若非敵軍地階軍士身處其背後架刀,怕是也難以發現。
“未曾看清,速斬。”
秦非池與地階軍士同樣回頭,怔怔的看著躲於巨石下的校尉,嗅出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大統領交代下的命令,不管這校尉有無看清,至少需要確認一番秦非池甲冑是否真刻字,怎能這般簡單輕易就下令斬殺?
“兄弟,對不住了!”
校尉眼中狠戾,使得地階軍士不得不從。大統領身處主營,又非此地,這裡的一切,還是由校尉說了算的。
秦非池還欲掙扎。
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怎能讓他就此破滅。
趁著地階修士心中愧疚之際,秦非池側身迫使沒有防備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