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要開學了,各地的學子紛紛趕來,為了取得入院考試的機會,各顯神通。
衛平安早在十天前,便已經開始做準備。
消失了許久的四公主李漁,終於再次露面。
李漁的氣色明顯更好了,比起草原剛回來的時候顯得更加白皙,略施粉黛的臉蛋透著紅暈,一身湛藍色的公主裙襯托的她無比尊貴。
衛平安稍顯詫異,對著迎面走來的美人說道:
“我以為,經過了那一夜,你不會再見我。”
李漁表現的不以為意,彷彿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
“其實,這幾日,我想了很多事情,最後,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麼?”
“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盯著你,你讓我感到了威脅。”
“盯著我做什麼,你忘了,除了西陵的神官,現在的我還是書院的教習。”
“我見過皇叔了,看他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肯定是從你那邊得了什麼許諾。”
“公主殿下,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在光明殿也只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
“無足輕重?是你太瞧不起自己了吧,那個雨夜,你和顏瑟大師的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將你推上了一個新的高度,天賦堪比劍聖柳白。”
“劍聖柳白?這完全就是那些人胡謅了,我的資質如何,我非常清楚。”
衛平安和李漁看似和初來長安的時候差不多,但他們之間已經多了許多的隔閡。
山腳下,車水馬龍,依次排列著,在山道上行駛。
在進入這座山峰的剎那,那些車廂內的談笑聲停住,前來參加考試的學子們感受到了一種獨屬於書院的聖潔氣息,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尊崇。
這就是大唐最聖潔的地方,書院,天下間唯一一處對外開放的不可知之地。
當然,邁入書院,並不代表著進入二層樓。
想要代表書院不可知之地,那就必須進入書院的二層樓。
寧缺和桑桑也坐在了其中一輛馬車裡,開啟窗戶,他們望著這片人間仙境,心中生出嚮往。
道路兩旁,每隔一段,便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蝴蝶翩翩起舞,小鳥嘰喳。
草坡上連綿不絕的佈置多少間的黑白色書院建築,讓人感到震撼。
進了書院,入了草甸,這才發現,那些粉粉嫩嫩的花樹並非是一種,而是杏花和桃花交相輝映。
桑桑靠在寧缺的肩頭,望著書院的一切,她也覺得無比的興奮。
書院的考生,來自天南海北,無疑是經歷了層層的選拔,當然,大多數人都是靠著家族關係,門閥勢力的特權參與到這場考試當中。
寧缺不關心其他,他只想著能儘快的考進書院。
書院每一年,只收錄二百個學子,這一路上前來參加的已經超過了五百之數,甚至這個數字還在不斷的遞增。
緊接著,御林軍,儀仗,還有各部的官員都到了。
還有一些花錢買票的看客,宮廷侍衛,親王殿下,皇后娘娘,甚至是大唐的皇帝陛下也到了。
一處花壇附近,衛平安和李漁兩人並肩而立。
他們一人穿著書院教習的服飾,一人盛裝的藍色公主裙,身旁跟著幾個宮女。
郎才女貌,引的無數人視線看向他們兩個。
高臺之上,大唐的皇帝陛下,視線也落在了李漁身旁的衛平安身上。
衛平安向著皇帝望過去,身體微躬,表示尊敬。
“哼。”
唐王一聲冷哼,將視線轉向了山下的學子。
接著是皇后,她的視線也看向衛平安。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