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與黃色。
不過,這兩種顏色只存在於傳說之中。
能穿這兩種顏色道袍的人,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從棺材裡挖出來的死人,而且是死了很多年的那種。
二是假道袍。
比如,小時候我看過爺爺穿一身土黃色的道袍,那就是民間最常見的仿品。
拋開紫色與黃色不談,此刻聶元珺身上的紅色道袍,就是級別最高的,一般只會在重大場合才穿,比如今天。
除掉紅色,發展到現在,道袍的顏色已經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了。
一般來說,男道士穿黑色,女道士穿白色,就這麼簡單。
所以,聶元珺平時其實都穿白色道袍。
等我換上黑色道袍,聶元珺賜我道號——長空。
聶元珺解釋說,道號,是我名字的延伸。
我名叫陸遠,而最遠處就是天空。
元字輩下面,是長字,綜合起來,我道號就叫長空,人們可以喊我本名陸遠,也可以叫我陸長空、陸道士、長空道長等。
這些都是次要,當今社會,不太講究這些繁文縟節。
掌門儀式和拜師儀式全部完成。
來了這麼多客人,自然要請客吃飯。
原本冷冷清清的金仙觀,今日格外熱鬧起來。
只可惜,宴席全都是素菜,既沒有菸酒,也沒有魚肉。
宴席進行中,忽然,一個老道士走到聶元珺身旁:“掌門,重陽宮的王大陽長老來了,說是要見你!對了,他還讓你把陸遠一起帶出去!”
聶元珺微微一怔,顯然很意外:“這儀式都走完了,他們重陽宮來幹什麼?”
“不清楚!”
老道士說:“王大陽就在大殿外面,這個時間來,顯然不是為了參加咱們的典禮!”
此時,我和聶元珺坐在一桌上。
他們的對話沒有特別避諱別人,所以我也聽到了。
聶元珺猶豫了下,放下碗筷,看著我說:“徒兒,你跟我出去見一下王長老吧!”
“是!”
我趕緊起身,跟著聶元珺走出大殿。
大殿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道士,看到聶元珺,遠遠說道:“恭喜聶掌門!”
他嘴上說著恭喜,但一看就很敷衍。
“王長老客氣了!”
聶元珺問道:“不知王長老來,所為何事?”
王大陽指著我問:“這小子是不是叫陸遠?”
聶元珺點了點頭:“俗家姓名陸遠,道號——長空。”
“道號?”
王大陽皺了皺眉:“聶掌門的意思是,他也是道士?”
聶元珺不置可否道:“王長老到底什麼事,還請明說!”
“好吧!”
王大陽看著我說:“這個人,我得帶走!”
聶元珺不解道:“為什麼?”
王大陽說:“此人是個通緝犯,在外面殺了很多人,我需要帶他回去、交給教主發落!”
聶元珺輕笑一聲:“不管通緝犯也好,殺人犯也罷,既然入了我金仙觀、做了我聶元珺的徒弟,從現在起,能發落他的人只有我。”
“他是你收的徒弟?”
王大陽再次皺眉:“不行,這個徒弟你不能收!”
聶元珺說:“我已經收了!”
王大陽:“那就解除師徒關係!”
聶元珺冷哼一聲:“王長老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不留你了!我今日很忙,你請便吧!”
說完,她輕描淡寫地對我說:“徒兒,咱們回去,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