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修理廠,我和師孃開門下車。
看到我和師孃回來,王五從車底鑽了出來,到了跟前,指著走廊的方向說:“四娘你看,就是他!”
我和師孃轉臉看去,只見走廊裡站著一個四五十歲的道士,穿著一身普普通通的黑色道袍,頭上挽著一個道士髮髻,手裡拿著一杆拂塵。
這模樣打扮,和普通的道士並無什麼分別,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師孃問道:“他有沒有說,找我什麼事情?”
王五搖了搖頭:“你自己問吧,我今天太忙了,還沒來及和他說什麼話。”
“行!”
師孃看了我一眼,然後,我倆一起走了過去。
“福生無量天尊!”
道士往前迎了幾步,看著師孃說:“敢問施主,可是姓徐、名敢風?”
師孃點了點頭。
道士又說:“有一位徐大海施主,不知和施主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裡,我和師孃忍不住對視一眼。
看來,還真被我們猜對了!
因為,師孃的父親就是名叫徐大海!
師孃如實說道:“那是家父,不過,已經過世很多年了!”
道士點了點頭,然後從袖子裡面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發黃的紙,遞給師孃說:“貧道道號申通,來自昆嵛山、神清觀,當年家師曾委託令尊將一顆金丹送至神清觀……”
師孃接過那張紙看了看:“所以呢?”
申通說:“當年令尊接下了這一單生意,但,我們神清觀一直沒有收到這顆金丹……”
“等等!”
師孃打斷他說:“這都多少年了,你們怎麼現在才來?”
雖然我和師孃早已識破了對方的陰謀詭計,但,為了將戲演得真一點,我們還是要裝作很認真的樣子。
申通說:“這張收據,是貧道最近整理師父遺物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若無此收據,無憑無證,我們自然不敢冒然登門。”
“原來如此!”
師孃看著收據說:“這印戳倒是真的,上面的字跡,也很像父親所留,只是……時間太久了,我也不知道那顆金丹放在了什麼地方!”
申通拱手說:“事關重大,這顆金丹對我們神清觀意義重大,還望施主多多費心,將其找出來。”
“行吧!”
師孃說:“要不……道長跟我一起回家找一找?”
申通有意無意地朝王五那邊瞥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那就叨擾了!”
在師孃的示意下,我開車帶上師孃。
申通則坐在了後面。
師孃開啟車窗,衝王五說道:“我帶申通道長回家找一下東西,你先忙!”
師父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看去和平時一樣,沉默寡言。
回去路上,在師孃的眼神授意下,我隨口問道:“道長,你們神清觀,修煉的是全真道還是正一道?”
申通說道:“我們神清觀,修煉的是全真道,但近些年來,對正一道也有所涉獵。”
我又問道:“你特地從神清觀趕過來的嗎?”
申通點了點頭,然後眯著眼睛不說話了,可能是怕言多必失吧。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問什麼,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很快,來到水悅花園。
進了客廳,師孃說:“道長先坐一會兒,我和徒弟去房間裡找一下!”
“費心了!”
申通拱了拱手,坐在沙發上。
進了主臥,師孃把門一關,小聲說道:“怎麼樣,看出來什麼沒有?”
我搖了搖頭:“就說了幾句話,也沒交過手,暫時還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