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

棺材北邊，是女性家屬守靈的地方。

至於男性家屬，按照風俗，要在棺材的南邊，如果有人來弔唁，負責接待。

靈堂搭建好之後，陸續有人來弔唁了。

因為王五善於偽裝，平日裡與人為善、老實巴交，朋友還是很多的。

如此一直到晚上八點多，基本沒有人再來了。

酒席明天中午舉行。

我和師孃要在靈堂裡待上一整夜。

目測沒有人來了，我來到靈堂北側。

昏黃燈光下，師孃披麻戴孝，一身白衣，跪坐在那裡，面無表情。

俗話說，一身孝、一身俏。

師孃本就長得嫵媚動人，現在這個環境、這個打扮，更是別有一番美感，惹人憐愛。

“你過來幹什麼？”

師孃抬頭看了看，白了我一眼：“快去南邊待著，小心被人看見！”

“沒事！”

我說：“都這麼晚了，哪還有人來！”

“萬一有呢！”

師孃站起身來，推搡著我：“快回去！萬一被人看到，以後我老臉往哪兒擱！”

“看到就看到！”

我說：“我和自己的師孃說幾句話還不行啊！”

說完，我從兜裡掏出一把堅果，遞給師孃：“快吃點東西，今天餓壞了吧！”

“別說，還真有點餓了！”

師孃接過堅果，笑著問道：“還有別的嗎？”

我說：“桌子上有貢品，豬頭肉什麼的，我弄一點過來？”

“別！”

師孃說：“那可是貢品，被人發現了不好！”

頓了頓，師孃看向外面：“現在真沒有人來了？”

“沒有！”

我看了看時間說：“馬上都九點鐘了，都在家睡覺呢！”

師孃說：“那你去打包點飯菜來吃吧！”

“行！”

我問道：“你想吃什麼？”

師孃想了想說：“隨便炒兩個家常菜就行，快去快回！”

我換了身衣服，開車離開修理廠。

當然，現在這裡已經不是修理廠了，但我和師孃、都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

我在大排檔炒了兩葷兩素，打包回到修理廠。

吃飽喝足之後，我擦了擦嘴，點上一根菸，躺在地面的乾草上休息。

“好了！”

師孃推著我說：“飯也吃過了，快去前面待著！”

“不去！”

我搖了搖頭：“前面有瘸子的遺照，看著就煩！”

師孃說：“他活著的時候你都不怕，現在死了還怕？”

“不是怕！”

我解釋道：“就是大晚上的，看著有點慎得慌！”

師孃笑道：“你小子，原來也有慫的時候！”

說話間，師孃把飯菜收拾好，丟進外面的垃圾桶。

我見師孃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關心問道：“師孃，你腿腳怎麼了？”

“沒事！”

師孃說：“跪太久了，有點麻！腿腳其實還好，但腰有點酸！”

我隨即站起身來：“我幫你揉揉！”

“不用！”

師孃搖了搖頭。

我不由分說，推著師孃、讓她轉過身去，幫她揉腰。

這一推，師孃腳下一個踉蹌，“呀”的一聲驚呼，直接趴在了棺材上，背對著我。

“嘶……”

這忽如其來的一幕，讓我眼前一亮！

我上前幾步，從後面摟住披麻戴孝的師孃，趴在她耳邊，動情喚道：“師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