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把阿浪抱了過來,放在車門處。
可讓我們震驚的是,阿浪並沒有進車,反而嚇得直往後退,身上狗毛直豎,齜牙咧嘴的。
我試著朝車裡扔了一根雞腿,阿浪還是不為所動,狗嘴裡發出一陣奶聲奶氣的“嗚嗚”聲——這是恐懼的表現。
昨天那個服務生男鬼,阿浪說咬就咬,跟咬小雞似的!
顯然,虎頭奔裡的東西,和服務生男鬼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見狀,師孃神色一變。
她趕緊衝師父招手:“老王,你過來!”
師父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怎麼了?”
師孃指著虎頭奔說:“這輛車什麼情況?”
師父點上一根菸、猛吸一口:“換過三個號,全掛了!”
換過三個號,意思是這輛車過過三次戶,後面的三任車主全都出事了!
師孃杏眼一睜:“知道這麼邪門你還敢收?不要命啦?”
師父說:“沒辦法,咱們不是著急用錢麼,富貴險中求!”
師父和師孃說話的時候,並沒有避著我。
在修理廠的三年,師父師孃早已把我當成了自家人,就像對自己兒子那樣。
“師孃,現在怎麼辦了?”
我抱著阿浪,不知該怎麼繼續。
“我來試試!”
師孃從我懷裡搶走阿浪,走到車門處,似是要上車。
“師孃!”
我嚇得一把拉住師孃的小手:“太危險了,還是我來吧!”
師孃猶豫了下,退了回來:“算了,你也別試了!先放在這裡,暴曬幾天,去去陰氣!”
下班之前,師孃忽然找到我,給了我一塊玉觀音。
師孃說,這玉觀音是她上次出去旅遊時候、花費重金在廟裡求的,開過光了,可以辟邪。
男戴觀音女戴佛。
師孃自己戴了一個佛頭,而師父不信任何教派,所以師孃就把玉觀音拿給我了,說是給我防身用、保平安。
我雖然不懂玉石,但這玉觀音拿在手裡沉甸甸的、非常溫潤,應該不是便宜貨!
師孃走後,我拿起玉觀音狠狠聞了聞,還是師孃身上那種熟悉的香水味。
“嘿嘿!”
“這個徐敢風,天天就知道勾引我!”
我心裡如是想。
玉觀音已經串好了繩子,我直接套在脖子上。
簡單收拾一番,我開著一輛麵包車,去找謝飛機吃飯。
閒聊時候,我說起了那輛虎頭奔。
謝飛機不信邪,當時就不服了,站起身來,說要去感受一下!
“還是別了!”
我攔著他說:“太危險了,別逞能!”
謝飛機牛眼一瞪:“有什麼危險的,我飛機哥什麼事情沒幹過!墳頭蹦迪我都沒事,還怕一輛破事故車?”
我說:“這輛車真的不一樣,太邪乎了!”
謝飛機忽然故作神秘地趴在我耳邊,小聲說道:“遠哥,告訴你一個秘密!以前少林寺的高僧說,我是活佛轉世,又叫轉世靈童,天生妖邪不敢侵!要不這樣,咱倆打個賭?”
聞言,我來了興趣:“怎麼賭?”
謝飛機說:“我去那輛虎頭奔裡過一夜,明天上午,你給我五百塊錢!要是我中途嚇得跑出來了,我給你五百!”
“行!”
我說:“落地生根,不許反悔啊!”
“這話說的!”
謝飛機再次起身,醉醺醺道:“吃飽了,咱們現在就出發吧!我倒要見識見識,那車裡有什麼妖魔鬼怪!”
當下,我開車載著謝飛機,來到修理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