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時,他現在也難得聽到了一個好訊息。
只見田俊將一張信紙遞給田弘遇道:
“爹,您看一下,這是姐夫讓人送回來的快信,他不日將會抵京”。
“姐夫在信裡還說,他這次在江南之地務色到了不少才色俱佳的女子,特別是其中一個叫陳圓圓的青倌人,那更是秦淮河上的花魁,無論姿容或才華,在整個秦淮河都無出其右者”。
“唯一的遺憾就是貴了些,姐夫為了贖她可是足足花了三千兩黃金,要是加上打點關係的銀子,那可就接近四千兩黃金了”。
“哎,貴是貴了些,但只要能送進宮那就是值得的!”
田弘遇看完信上的內容,只能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誰叫自己那貴妃女兒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呢?
田俊聽到老爹的話,同樣一臉的遺憾說:
“是啊,姐姐她再得陛下寵愛,可終究不是正宮娘娘,也沒辦法給爹你討得一個爵位,咱們田家在京城能站住腳,也全靠陛下對姐姐的恩寵了”。
“唉,誰說不是呢,要是沒了你姐姐的庇護,我們馬上就會被別人吃的連渣都不剩,正因為如此,你爹我才不得不花大價錢讓起先去各地搜尋美人”。
田弘遇說的時而皺眉,時而舒緩。
一想到女婿汪起先在信裡說的內容,他眼裡又充滿了期待:
“想來到時有你姐姐代為引薦,我們送進宮的美人是不愁得不到陛下歡心的,只要對方能得陛下寵愛,咱們田家的富貴就能持續下去”。
說完了搜尋美人的事,田弘遇又有些恨鐵不成鋼似的盯著田俊這個兒子說:
“俊兒,我說你也是,明明知道我們田家與張家不對付,你還要去給他們奇珍閣捧場,這不是在資敵嗎?”
“要是一點點小錢也就罷了,可你說說你都花了多少?如果不是管家來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竟然短短兩天就支取了一萬多兩銀子”。
“雖然咱們田家這幾年沒少賺,可也經受不住你如此揮霍啊!”
“爹,你那麼氣幹嘛,真當我是拿去喝花酒喝掉了啊?”
田俊絲毫不怵他老爹。
其反駁起來也是振振有詞。
田弘遇沒好氣的道:“哼,俊兒你是不當家不知油鹽柴米貴,難道只有喝花酒才算是揮霍嗎?”
“好好好,兒子我敗家,我揮霍行了吧?”
田俊這時將手往老爹面前一伸:“爹,那你將我送你的計時腕錶拿來讓我去退了,還有你昨天送去姐姐那裡的那面全身鏡,太陽燈、計時小鬧鐘也去一起要回來!”
田弘遇:“……”
他不捨的摸了摸手上的計時腕錶,有了它,不僅隨時知道到什麼時辰了,關鍵是它還成為了地位與身份的象徵,這京城裡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誰手上不戴一個啊?
因此,退是不可能退的,至於送進宮裡的那些東西,那就更不可能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