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嫣一臉的無奈,既然成平安都不在意前世的名聲,她也就懶得計較了,而是再次看向還有些呆愣的朱由檢。
“皇弟,現在你是否相信皇嫂說的話了?”
“相信,相信,朕相信了!”
朱由檢回過神當即連連點頭,看向成平安的目光也十分灼熱。
“皇兄……”
“哎,打住打住,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可不是你皇兄”。
成平安被朱由檢看得一陣惡寒,忙打斷了他那親切的話語。
朱由檢依舊興致勃勃,“可你就是我皇兄投胎轉世的啊!”
“就算如此,我也已經不是你們朱明皇室的人了,而且,你看看咱倆的樣子,儘管我現在的年齡比你要大一兩歲,但我可不想有你這樣一個蒼老的老弟叫兄長”。
成平安卻是眉頭皺成了川字,臉上青色盡顯。
朱由檢笑容一僵,神色立馬暗淡了不少。
確實,成平安如今看起來還十分年輕,人也算非常俊俏,而他自己呢?
儘管好像很久沒照過鏡子了,但頭上的華髮已顯,頭髮都開始白了,他的面容又能好到哪裡去?
兩人要是站在一起,說是叔侄都有人信啊!
只不過他這做弟弟的是叔,而成平安這當哥哥的是侄。
“平安,你不要這樣說皇弟,皇弟之所以會變得如此老態憔悴,還不是因為操勞大明的國事才會成這樣的?”
張嫣拉了拉成平安,示意他說話要委婉一點。
成平安卻是不屑的聳聳肩。
“我說的都是實話嘛,再說大明也沒有因為他勤於政務就好起來”。
張嫣聽得直翻白眼,沒好氣的道:“照你這麼說,皇帝勤政還有錯了?”
成平安剛準備開口說是,可被朱由檢給堵了回來。
“皇嫂,你不要和皇兄爭執了,皇兄說得確實沒錯,想皇弟我登基十五載,每天堅持上朝理政,也從不將政務假手於人,可又怎麼樣呢?”
“結果還不是建奴連年犯邊、大明境內也是流賊遍地,百姓民不聊生,皇嫂你說皇弟我勤政與不勤政又有何區別?”
朱由檢其實早就看透了大明的現狀,只是面對一幫沆瀣一氣的無恥官員,他是拿他們有心無力,無可奈何。
張嫣聽得輕輕一嘆。
“唉,皇弟你只是時運不濟罷了,大明有今天也與你的關係不大”。
“時運不濟,呵呵……”
朱由檢一聲苦笑。
是啊,就像他那個出國留學的老祖宗,人家夠昏庸了吧?
大明的家底幾乎都被他一個人給敗光了。
結果人家留學歸來,一躍成為了光鮮亮麗的海歸人才,竟然還能再次榮登九五。
自己咋就沒有那樣的時運呢……
朱由檢滿嘴苦澀,他那期待的目光不自覺的就看向了成平安。
“皇兄……”
“哎,慢著慢著,我是你皇兄轉世的事你心裡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宣之於口,現在的我叫成平安,你要是不嫌棄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就叫我一聲平安兄弟吧”。
成平安再次強調道。
末了,他又繼續說道:“至於我還是叫你陛下好了,但我是不會給你下跪行禮的”。
“因為,在我們那個世界,早就不興行跪禮了,我們華夏也沒了皇帝,都是老百姓自己當家做主”。
“那好吧,平安兄弟,都依你的”。
朱由檢沒再為稱呼糾纏。
反正在他心裡,早已經認定了成平安就是他的皇兄。
說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咳咳,那個,平安兄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