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捅了他一刀,差點讓他被人抓到。
後來他進了afia,成了幹部級別的人物,而我安安分分的當了一個雜貨店主。人生的際遇就是這麼奇妙。
但你問我後悔嗎?
為什麼要後悔?
因為這個原因與afia徹底絕緣不是很好嗎?我就不信有誰會這麼心大,招一個跟他們幹部級別的存在不對付的人進afia。
芥川龍之介不知道我跟afia幹部間的糾紛,要是知道的話,我應該會在東京灣裡填水泥柱,而不是在店裡打盹。
不過他會來我的店裡買紅豆泥已經很令人驚訝了,會買兩次,就不是驚訝不驚訝的事情了。我覺得這也應該不是我紅豆泥好不好吃的問題,是我最近是不是又碰上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的問題。
我表情嚴肅的搜尋了紅豆泥是不是會中毒,中毒了會有什麼症狀嗎?
我這麼安分肯定沒有問題的,那就是芥川吃紅豆泥中毒了
誰家中毒會是這麼個症狀呢。
我放下手機,錘了兩下背,決定不想這件事情了。
對了,我現在叫白瀨。
我曾經不是一個好人,現在也不算吧。
會道德綁架恃弱凌強還捅刀,沒有被打死,只能說中原中也真是個好人。而做出這些的我,那就是一個普普通通一點格調都沒有的,普通爛人了。
是那種沒有惡的美學,沒有崇高的需要與主流世界為敵的理想,只是隨波逐流欺善怕惡的爛人。
這年頭,當反派不僅需要長得好,還需要思想深度,還要講理想,要十項全能,我數了數我現在的為數不多的優點。
長得好,我一頭白毛,長得還行,鏡子裡的我看著還順眼。
思想深度和理想,我大概是沒有的。再怎麼講思想深度,也不能改變我樸實極了的心願,活著。活著的話是正在進行時,不算理想。
十項全能……做紅豆泥算的話,那我還是可以的。
這就是別人靠才華,而我只能看臉生活的世界嗎,愛了愛了。
我是當不成反派了,只能當一個出場三分鐘拉足仇恨,然後下線的炮灰惡役。所以私底下我喜歡當一個雜貨店主,也不影響片場的劇情,對吧?
我不僅是一個雜貨店主,還是外賣員,還是能橫穿橫濱慢悠悠送外賣不怕投訴的飯店老闆。
因為只有一個人,我送外賣的時間一般是在下午,送的也是特製和食。上午看店,下午送外賣,晚上看心情。
有一說一,我的廚藝還是不錯的。
只要有人想要吃新品,他報個名字,我就皺著眉頭開啟手機,當著他的面開始搜做法。
“抱歉,我第一次做,先找下做法。”
這是讓人看著又好氣又好笑的,他們說,“老闆,第一次做,為什麼還要收錢,不是試吃免費嗎?”
我認真的:“因為我看上了一個很貴的遊戲機。”
這應該會更讓人生氣的,可能是因為我說話的時候表情還是太呆了,也可能是我沒讓他們失望過,他們總是會笑起來。然後說“好的好的,我們信你是第一次做,信你想要買遊戲機。”
無他,我的動作比有些老手看起來都要熟練,每一次的“第一次做”,像是雜貨店裡的專屬玩笑話。就跟他們找東西的時候,我含含糊糊,趿著拖鞋,說“可能沒有”一樣。
我的店和我,從來沒有讓顧客失望過。
當然,小店裡肯定不是什麼都有的,這個時候,我就會給他們一些物品的線索。
“簡直就跟解謎遊戲一樣。”
從我這裡拿到物品線索,然後挑起整個遊戲的一個線頭,能找到的話,會有滿足感。找不到的話,藉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