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半是從我妻這邊買進的,畢竟有個雙生子的詛咒在,病死的人太多,我妻不重視才是有鬼。
有醫療人員在,就有從實驗室裡培養出肺炎鏈球菌的條件。
我妻佑介那時候表現出了對自己弟弟的盲信,他都沒問我是不是開玩笑,只是記住了治療肺炎的藥物如何製取。
在我給了他盤尼西林的稀釋品後,他才有些驚詫:“你在這裡能做實驗?”
“我們不是有 一年沒見嗎?”
給彼此時間留白的好處就是什麼時候都能甩鍋給那段留白的時間。
就算我知道青黴素製備的完整過程,模擬過提純實驗,也在無慘的實驗室實驗成功過,用的時間也不止一年。裝置限制技術發展,而一個人不能做完所有的事,即使是我這樣的生命體,也不可以。
我是以人的速度來完成整個實驗,以鬼的壽命來支撐,站在成熟的醫療體系上,這不是創新,而只是一場復刻。
這場復刻最初的目的只是為了提升我妻家在鬼舞辻無慘那邊的價值。
因為我妻佑介對我妻清介全然的信任,他在可以讓別的自願者感染肺炎然後治癒進行宣傳的情況下,選擇了自己。
大家長沒有阻止,而是提醒了他一句,“記得病重一點,讓清介回來。”
那時候清水谷玲子已經被殺,大家長在這次事件裡準備賭一把,讓我以肺炎治癒者的身份進入醫藥界。
其目的——
一是擴大我妻家在醫藥界的影響力,在藥物研究成功後,用這種藥物來拉攏其他家族,為我妻所驅使。透過降低藥的成本而降低藥物的價格面向更大的受眾。我妻家所得名利並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
名望和助力。
透過藥物都可以得到。
二是以我為餌,將我暴露在鬼舞辻無慘的視線下。從清水谷玲子的遭遇可以看出來,鬼到現在仍舊是見不得光的生物,它們藏在暗處無法處理,那就用我這個餌來逼迫他們出來。
我是太過特殊的存在。
我背後有我妻家的權勢,有鬼殺隊的保護,自身兼職虛假的希望,光環再戴上一個醫學希望,順便透露一下我下一個研究方向是陽光過敏症並且有了一點治療思路。
如果鬼舞辻無慘再不出現,那麼,就讓我手中多一個青色彼岸花的訊息好了。
只要我的藥物可以治癒。
這個方案大家長跟鬼殺隊說過的,畢竟是殺鬼的主力,大家長不會瞞著重要的盟友讓他們心生嫌隙。
“清介知道嗎?”
“他的本能會讓他做出最正確的事,不要將我妻家的人想的太弱了。就算清介他並不知道鬼的存在,他也從夢境之鬼手裡撐了那麼久。”
“我妻家可以付出全員死絕的代價,那麼,產屋敷耀哉,你的劍士能將鬼消滅嗎?”
如果能讓鬼從世界上消失的話,我妻這個家族三百多年的經營全部毀於一旦,所有家族成員盡數死絕都沒關係。
畢竟,我妻又不是第一次幹這種賭上所有家族成員性命的瘋狂事了。
這就是毒蛇。
半身對於我妻家之所以重要,也只是因為只有那麼一個人,看過他們最不好的一面也見過他們最好的一面,互相利用著差點丟掉命也可以心無芥蒂的抱在一起取暖。
另一方死掉也只是為了共同的利益。
關係再扭曲也沒有背叛。
所有的我妻,哪怕關係再差,這時候,也只會有一個我妻。
鬼殺隊下定了決心後,我才接到我妻佑介得了肺炎的訊息。
他們不怕自己死掉,卻擔心別人會因為他們而死掉。
至於會不會全員死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