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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隊的蝶屋並不算近,要去月臺乘坐火車。從住所到月臺有一段路,原本是想要走過去的,如果有太陽的話。

但下了一夜的雨後,路面上有了積水,也多了泥濘,這個時候再想走路,剛換上的新衣服會被泥水濺到,等到蝶屋的時候形象不是太好。

所以到後來,我們是坐汽車去的。

鬼殺隊的蝶屋看上去不像那種西洋醫院,紫藤花到處都是,連蝶屋的負責人身上的紫藤花氣息也很濃郁。

蝴蝶忍。

九柱之一的蝴蝶忍給我泡了一杯紫藤花茶,我記著佑介對清介的提醒,所以很乖巧的雙手接過,笑著說:“謝謝姐姐。”

“啊啦,清介先生是很討人喜歡的人。”

我妻佑介並不在蝶屋,專門帶自己弟弟跑一趟蝶屋是太過奢侈的事情,總會被一堆事務擠成“順便”。

這次也不例外。

在維繫我妻家和產屋敷家的合作關係時,順便帶著未來繼承人的弟弟來鬼殺隊混個臉熟,檢查一下身體。

這個順便很有必要。

大家長曾經帶著他哥來檢查過,我被我妻佑介帶著來檢查過。主要是兩個原因,害怕被付諸感情的哥哥/弟弟被鬼殺死,而誤將同樣的感情交付於那個鬼。

對我妻家來講,這是非常噁心的事。

他們間的感情具有獨一性,給任何一個人都是褻瀆,何況是殺死那個人的鬼。

不過他們的擔心倒也不必,我本來就是鬼,不存在被鬼殺死的問題,就算鬼舞辻無慘,想要殺死我也得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

第一個原因相當於無用功,最大的作用也只是安慰一下知道有鬼這麼一種生物後,而神經過敏的我妻家主。

第二個原因就是我妻家雙生子的詛咒。它們被形容的煞有介事,我妻家主的兄弟註定活不過25歲,而這是毒蛇家族迅猛發展的代價。

以雙生子中的一個人的性命作為獻祭,讓我妻家站在了現如今的高度。

確定了未來繼承人後,身體檢查就沒少過了。如果是沒發現拖到出現症狀後才救不了的因病去世,那會成為我妻家主的心魔。

還是沒必要。

我想死一死的方法實在是太多了,以前是循規蹈矩的生病,現在則是突然而至的災難。

大家長的哥哥對外說是我妻家常見的病死。實際上是在一場宴會里跟我妻家的政敵扯皮的時候,被鬼殺死。

當時在場的,一個都沒活下來。

那也是大家長最為狼狽的一次,宴會的場所起了一場大火,他知道這是他哥的手筆,畢竟他哥比他還狠。

但大家長是不能說出來的。

他只能跪在外面,對著那場火,嚎啕大哭,不是被我妻家的人拉著的話,他估計會自己跑進火裡去。

為了國家秩序的穩定,這件事被壓了下來。就算滅火及時,被鬼吃掉的人也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鬼是鬼殺隊殺得。

火燒不死鬼的,何況那裡不是隻有一個鬼物。

起火的那一片地方現在的歸屬是我妻家,大家長不愛去那邊,也不想在那塊地皮上修什麼東西,就寧可那塊地爛在他手裡。

在別人眼裡,這是毒蛇家族的又一功勳了,猩紅的,還在滴著血。廢墟一日沒有重建,所有跟我妻家作對的人都會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

這是可以用拋棄自己最親密的兄弟的代價換取家族發展的瘋子們,被咬住了不成人形也要拖著對方一起下地獄的瘋子。

正因為見證了大家長那時候的癲狂,鬼殺隊的隊員們才在與毒蛇為伍的時候沒有了被反咬一口的擔憂。

因為他們的痛苦相通了。

大家長止住了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