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殺人嗎?”
“我不嗜殺。”
他等我回來其實也沒多大作用,因為我不會在睡覺的時候還在身邊放一個想殺我的人,就算是鬼,一直睜著眼睛也非常累。
他的想法我不知道,不過想來也差不多。
我們互道晚安後,他在準備給我捅刀的事,我也準備著他捅刀的後續如何發展。
猗窩座說我那幾年的確是辛苦了。
我覺得還好。
畢竟除了想殺我,甲級隊員在其他方面稱得上乖順,有小脾氣的時候也很有分寸,不會讓我厭煩。
我給了他很多次機會讓他殺我。
在喝他的血的時候露出醉態,背對著他換衣服,發呆,讓他屢次有了成功率不低刺殺方案,他沒有下手。
在一個平平常常的日子裡,甲級隊員給了我一個擁抱,然後將刀送入了我的胸膛。他被我拔刀砍殺了。
他死的時候掩面哭著,眼睛一如往昔,跟幼鹿一樣,不過是瀕死的幼鹿。
他是想說些什麼的,到最後,也只是露出一個慘淡的笑。都沒什麼好說的,狼與羔羊共舞,羔羊輸了也太過正常。
我又給了他心臟一刀。
甲級隊員到死都是鬼殺隊隊員,以滅鬼為己任,我到他死也還是鬼,以他為餌弄到了鬼殺隊的情報,將它交給了鬼舞辻無慘。
甲級隊員和鬼殺隊的隱每一次的聯絡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帶他住的也不是我養稀血常用的地方,靠著繁華的人來人往的街道。他也不是沒有自由,只要避開我的視線,他其實可以傳遞很多訊息。
他傳出去的有關我的訊息基本都是真的,我說過我不愛騙人的,也不必費盡心思去騙他。所以鬼殺隊那邊應該有了我的更多資訊,還是真實的。但就算都是真的,也沒什麼用了。
他跟隱聯絡的小心隱秘,慎之又慎,但很快就會發生讓他所有努力都付之一炬的事情。
我將我手裡的鬼殺隊情報交給了無慘。
無慘收到我的情報後,將鬼殺隊重創了。
他當然不可能將鬼殺隊全滅了,就算我那些情報將鬼殺隊的軟肋戳的死死的,無慘也沒辦法做到這種事。
畢竟有紫藤花和日輪刀,還有鬼們既渴望又痛恨的太陽。
可這種程度的功績,已經足夠無慘再給我一點他的血了。
這次行動我肯定也參與了,所以順手將鬼殺隊裡我的資訊毀掉了,就是放了一把火。
鬼殺隊幾百年裡遭遇了幾次重創,很多東西都流失了,但是呼吸法還在,產屋敷家的當主也在,從鬼手裡僥倖活下來的人對鬼的憎恨還在。
只要有鬼存在一天,鬼殺隊就會重新組建起來。
上弦一的資訊也在這幾次災難過後在人的記憶裡有了偏差,畢竟人類的記憶不僅會欺騙他人,也會欺騙自己。在一代代的謄寫裡,對著受損的典籍復原時,總會出錯的。
這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就算沒有那些災難。
不過當鬼的日子的確是很無聊的。
在每天的訓練後剩下的放鬆方法太少了,以前還能看看稀血打發一下時間,但是出現空窗期後,我就只能聽玉壺講故事了。
只要我說他送給我的壺是歪的,他就會氣的掀開壺蓋:“我的藝術品是最棒的!”然後被我拘著講故事。
論見識多,上弦裡可能就數玉壺了,畢竟人的家裡有壺的還是比較多的。至於他的話多而且愛嘲諷人,我六隻眼冷冷的看過去,他除了閉嘴就只能躲在壺裡發抖。
我有一年沒有找稀血來養,玉壺那一年過得就很慘。在上弦會議的時候向無慘哭訴上弦一的惡行,被無慘擰下了頭。
“黑死牟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