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鼻頭,因為實在是酸得有些厲害,壓抑到了極致,簡直想要吼上幾聲。
可是不得不說,這次的聊天頗見成效,陶樂樂的臉皮還沒有城牆那般厚,也不用許澍再說什麼,他已經自動將許澍視為了空氣。
兩人在班裡已經是毫無交流,回到宿舍卻依舊是上下鋪,偶爾去澡堂也會偶遇到,陶樂樂倒是並不避諱他,哪怕是擦肩而過,他也目不斜視。
目的是達到了,但是許澍又陷入了新一層的痛苦,陶樂樂纏著他痛苦,不纏著他卻更痛苦,看到陶樂樂和其他人講話就會痛苦加倍,後來簡直演變成了聽到陶樂樂的名字就痛苦,陶樂樂成了他的痛苦之源。
後來還有人偷偷向他八卦過,他們和趙一琳的想法一致,都認為陶樂樂是對他追求失敗,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演技太好還是這些人都統統沒長眼,但他並不願意解釋。
為了逃離這種痛苦,許澍決定搬出去住。
學校附近有一排老舊的自建房,類似於雜院,有許多陪讀的家長會選擇暫時租住在這裡,許澍去打聽過了,房租也不貴,一個不帶廁所的小單間一月只要三百塊錢。
按理說他應該不具備租房的條件,可是託陶樂樂的福,他還有著完全未動的三千塊鉅款,這些錢租到畢業都綽綽有餘。
他租的果斷,並且給自己選定了兩個也是即將考學的好鄰居,給宿管阿姨打了申請,趁著週末就把自己那點為數不多的行李統統拉了過來。
這房間小,佈局也極為簡單,只有一桌一椅和一張床,沒有衣櫃,當然許澍也用不上。
窗戶也小得嚇人,大夏天的,只能斜斜地灑進來一點陽光,不過許澍也不太喜歡陽光這種東西,他躺在床上簡單休息了一下,掏出手機開啟了相簿。
許澍不像陶樂樂,他沒有拍照的習慣,唯二兩張照片還是偷拍。一次是去食堂的路上,許澍原本是想看一下時間,卻誤觸了拍照鍵,剛好前面走著的是陶樂樂,莫名其妙的就拍下了這張背影。另外一張就是前段時間去陶樂樂家,趁他睡著的時候拍的,側臉,沒對好焦,面部模糊,長長的睫毛倒是根根可數。
許澍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以前只敢在被窩裡偷偷的看,如今卻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一時還有些不太習慣,看累了又睡了一會兒,一個人睡覺的感覺還不錯,醒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將這兩張照片點了永久刪除。
他好漂亮
出去住果然好了許多,只要不刻意尋找,幾乎就可以避免掉和陶樂樂的所有正面接觸,也不必擔心再去澡堂看到陶樂樂白花花的身體,看不到,自然也就少了許多痛苦。
陶樂樂在這班裡沒有朋友,沒了許澍,他也懶得再去和其他人交流,偶爾只和他那個女生同桌講上幾句話。反倒是許澍和前排那些所謂的尖子生混熟了一些,也能一起搭幫去吃個飯,大家頻率相同,也不會浪費誰的時間。
在臨近期末的時候,陶樂樂的舅舅,也就是吳校長出事了。
說是受賄,總之是被擼下去了,到後來吳校長和陶樂樂的關係不知怎麼的也被走漏了出來,自打程巍走後,陶樂樂再度成為了話題中心。
大多都是一些不太好的話,他們這個班尖子生扎堆,對於走後門進來的差生向來是有些看不起,更何況是次次都拉低班級平均分的陶樂樂。
許澍有偷偷觀察過陶樂樂,就見他的心情確實是不怎麼好,一連兩次都在體育課上和其他同學發生口角,好像都是因為無關緊要的事,原本還有人在課上和他一起打打球,後來也逐漸演變成了一個人,連球也不愛打了,就獨自坐在操場旁邊的臺階上發呆。
不過這也和許澍沒有太大關係,他認為陶樂樂並不是那麼容易抑鬱的人,他需要關心的是他自己,經過這段時間的潛心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