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高考結束了,他想他也應該注意一下形象。
他還是跟在陶樂樂的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也不知道陶樂樂考了多少,夠不夠得了大專分,估計夠不了也不會復讀,不復讀又能做什麼,難道真的要去紋身店當學徒?
快走到學校門口,許澍又頓住了,他看到了一個熟面孔——程巍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輛摩托車,停在校門口把陶樂樂給攔住了。
陶樂樂停住,那許澍也就不再繼續走下去,他假裝停在學校公示欄旁看紅榜,用餘光往那邊瞄,就看陶樂樂仰著臉和程巍講話,雖然表情是很不耐煩的,但還不至於到翻臉的程度。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陶樂樂就直接跨上的程巍的摩托車,許澍看到了陶樂樂扣在程巍腰間的手,他微微眯起了眼,並在心裡罵,“草他媽。”
回到出租屋,許澍用涼水洗了把臉,開始用手機回覆那些向他道賀的訊息,他好友不多,回的也快,回覆完之後又將好友列表來回刷了個遍,緊盯著一個名字停住了。
不是陶樂樂,陶樂樂雖然還沒有與他互刪,但在他這裡也就如同一個死人差不多,如何能將死人復活呢,許澍點開了劉加年的對話方塊,問他在嗎。
劉加年是個閒人,很快回復他,“怎麼了,大狀元?”
許澍乾脆不與他繞彎子,直接問,“程巍怎麼回事?”
劉加年顯然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麼程巍?”
許澍將眼鏡摘下來甩在一旁,發了個一百元的紅包過去,“你要知道情況的話就收。”
紅包很快就被收下了,劉加年打字飛快,“兄弟不用這麼客氣,我知道的肯定告訴你啊。程巍剛高考完就回來了,他們今天晚上估計是要聚。”
“說點具體的。”
“怎麼具體?”
“在哪裡聚,幾點開始,幾個人。”
“這我哪知道。”
“去問。”許澍皺了眉,他弓起身子盯著手機,“你真以為你那兩句話就值一百塊錢?”
劉加年倒也爽快,收錢辦事,過了一會兒果然又給他回了訊息,“五個人,在樂霸,今天晚上八點開始,估計要喝酒。”
“你能去嗎?”
“他們發小之間聚,我怎麼去得了。”
“知道了。”許澍不與他說上那麼多,“今天晚上手機記得保持暢通。”
你回去吧,這裡有我就行
許澍認為,陶樂樂真是個十足的蠢貨。
程巍是什麼人,就差把“色 欲燻心”這四個字寫在了臉上,就這麼一個人,陶樂樂還能不計前嫌的拿他當朋友,卻不知道那人只想睡他。
蠢貨!
陶樂樂他們八點開始聚,許澍要比他們還要早到半個小時,旁邊有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書吧,許澍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可以一邊學習一邊觀察外面的情況。
陶樂樂依舊是和程巍一起來的,坐著他那輛拉風的大摩托,衣服沒換,雙肩包卻換成了斜挎包。
他這一坐就坐到了十二點,陶樂樂這一行人卻還沒有從ktv裡出來,難不成要通宵嗎,和程巍一起通宵可真是不太妙,許澍掏出手機給劉加年打了電話。
劉加年更是個夜貓子,他很快接起了電話,問許澍有何貴幹。
“陶樂樂還沒出來。”許澍緊盯著窗外說:“你去把他叫出來。”
“你沒病吧?”
許澍當然是有病,他又說:“我的獎金馬上就要下來了,你幫我,我虧待不了你。”
“那要不要我再幫你在陶樂樂面前美言幾句?”
“一句都不要說。”
劉加年被許澍從家中叫了出來,許澍請他喝了杯飲料,他就坐在許澍對面給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