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裡有誰敢理他嗎?”
許澍有些尷尬地一笑,“就只是因為程巍?”
“他是同性戀啊。”段西城壓低聲音對許澍說:“你跟他走得近,你不怕別人說你也是?”
“我不是。”許澍沒有要替陶樂樂辯解的意思,只說:“這也不影響什麼。”
“那你是不知道盧清風……”
又牽扯出來了一個嶄新的名字,只是段西城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他自覺沒趣地閉了嘴,只是再度提醒許澍,“總之,離他遠一點就是了,程巍可不是好惹的。”
雖然許澍並不認為哪個人是真正不好惹的,但他已經在這裡夾卵縮蛋了這麼久,當然也不願意再平白無故的使自己處於風波之中,他又仔細回想了一下和陶樂樂的相處,自認為相處的十分有度,至於盧清風是誰,好像也不重要了。
禮物肯定還是要藏起來,許澍沒有揹包進教室的習慣,為了藏它,只能把校服脫下來,再把這個小盒子裹了進去,只是抱著衣服回宿舍依舊是有些奇怪,他又欲蓋彌彰地多抱了幾本書。
也是湊巧,回到宿舍時暫時還沒有人,陶樂樂這會兒也應該是在澡堂洗澡,許澍惴惴不安地將這禮物從衣服中剝離出來,又不敢完全剝離,半掩著完成了禮物的開封儀式。
直到這禮物露出了它本來的真面目,許澍才倒吸了一口氣,雖然心中已經是震驚至極,但是臉上勉強還能保持著不動聲色,禮物倒也不是什麼不正經禮物,就是有些太貴重了。
是個新手機,看外包裝應該是最近挺流行的款式,和陶樂樂現在用的那款挺像的,許澍對於手機沒有研究,但也知道這東西應該不會便宜。
許澍沒有繼續拆下去,他將這東西原封不動地壓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面,當然,粉色的包裝紙是無法還原的,許澍又想了想,決定趁著此時宿舍沒人,把手機塞回到陶樂樂的床上。
只是很不巧,就在此時,陶樂樂回來了。
確實是去洗澡了,髮絲上還掛著一些溼噠噠的水珠,現在天氣逐漸回暖,陶樂樂也不再忙於立即就吹頭髮。
不僅是陶樂樂回來了,其他的室友也陸續回了宿舍,許澍只得輕輕拉一下陶樂樂的衣角,“你跟我出來一下。”
“幹嘛?”陶樂樂拿著一面小鏡子左照右照,很不滿意下巴處那一粒難得一見的青春痘。
“快點兒。”
“直接說唄。”陶樂樂放下鏡子,有些疑惑地看向許澍,甚至直接問出了口,“送你的那個,還喜歡嗎?我……”
已經有好奇的室友在往他們這個方向看,許澍一皺眉頭,自己先出了宿舍
陶樂樂果然是跟了上來,只是因為太過著急,手機居然忘在了宿舍,也忘記了陶樂樂還沒有吹頭髮。
“有話就說嘛!”剛走到宿舍樓下陶樂樂就不願意再多走一步,只是這裡更是人流的聚集地,許澍悶不吭聲地又朝前走了一段距離,直到走到了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才停腳。
“有病吧……”陶樂樂已然開始不耐煩,同時他還有些冷,雖然天氣回暖,但也抵不住早晚的涼風侵襲。
“給你。”是許澍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遞給了他。
陶樂樂不接,只催促他快一點講。
許澍悶不吭聲地把這衣服裹到了他的身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也不知道陶樂樂究竟是怎麼個意思,憐憫嗎,可他其實又知道陶樂樂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或許根本沒想那麼多。
“那東西太貴了,我不能要……”憋了半天,只憋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你的手機不是壞了嗎?”陶樂樂說的理所當然,彷彿只是隨手贈送了一塊橡皮。
“壞了也不能要。”許澍頭一低,“我也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