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好按響門鈴。
許澍看了陶樂樂一眼,就見他果然是沒把這些客人當回事,已經又窩到了臥室裡的小沙發裡,同時撕開了一包昨晚剛買回來的袋裝麵包。
許澍嘆了口氣,只能自己先去開門,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般的把臥室門關了起來。他這家實在太小,幾個人來了之後幾乎就要坐不下,許澍也不打算留他們在家裡吃飯,他已經想好了吃飯的地方,再坐上一會兒就把他們都給帶過去。
餘若同對他這裡很感興趣,左右四處看了個遍,一坐下就發問,“這裡不止你一個人住吧?”
許澍只能點點頭,同時朝著臥室指了一下,“是有一個室友,他還在睡覺。”
“誰啊,我們認識嗎?”
“不是我們學校的。”許澍一句帶過,“是我的一個老朋友。”
不能留下來陪我嗎
在屋內坐了大半個鐘頭,許澍覺得是時候出門了,正要開口提議,陶樂樂卻突然從臥室出來了。
許澍頭疼了一下,他以為陶樂樂最起碼會忍到他離開,但又看到陶樂樂穿戴整齊,肩上還挎了包,便知道他這是要出門。
許澍硬著頭皮向大家介紹,“這是我室友,也是我高中同學。”
陶樂樂笑了笑,沒有要開口講話的意思,許澍的目光跟隨他來到門邊,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去哪兒,一會兒一起吃飯吧。”
“不了。”陶樂樂很簡單地回答,“我有事。”
“什麼事?”
陶樂樂有些詫異地抬眼看向他,“見朋友。”
許澍的太陽穴又開始隱隱作痛,這裡是首都,陶樂樂哪裡會有朋友,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朋友。
他實在是忍不住,繼續問道;“什麼朋友啊?”
“前同事。”陶樂樂還算有耐心地回答他,“陳哥,你還有印象嗎,人還挺不錯的,他最近換了個地方,還說可以把我介紹過去。”
許澍記得這個人,因為這人在那一眾社會青年中顯得斯文許多,許澍勉強笑了一下,就聽到陶樂樂又說:“今天晚上我應該不回來吃飯了,估計會很晚。”
許澍的笑僵在了嘴角,“你們都去幹嘛?”
“游泳,唱歌,打檯球。”
陶樂樂非常輕快地說完這些,他已經換好了鞋子,許澍嚥了口口水,突然聽到餘若同問了一句,“你是陶樂樂?”
“是。”陶樂樂扭頭看他,“你認識我?”
“初三那年我去你們班借讀了半年,你不記得我?”
陶樂樂努力辨認了,“不記得,你叫什麼?”
餘若同面色不佳,“我是餘若同,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抱歉。”陶樂樂十分冷淡地回答他,“我記性不太好。”
許澍此時已經顧不上餘若同尷尬的表情,他趕在陶樂樂出門之前又叫住了他,“你先別走。”
他讓他這些朋友在屋內稍等片刻,自己拉了陶樂樂去門外說話,陶樂樂睜大眼睛看向他,看起來是真的不解。
也不存在什麼賭氣,許澍壓低聲音問他,“必須要去嗎?”
“也不是。”陶樂樂反問,“怎麼了?”
“就你們兩個?”
“不太確定。”陶樂樂說;“你放心,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猥瑣男,我們就正常一起出去玩。”
陶樂樂聲音不小,害得許澍朝著大門的方向看了一眼,陶樂樂又是“哼”了一聲,“我能走了嗎?”
許澍張了張嘴巴,看到的是陶樂樂面帶笑意的臉,陶樂樂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和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一起出去,甚至還要鬼混到大半夜,還是在自己有男朋友的情況下。
許澍頭疼得厲害,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