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然後轉身出去。
到了外面挺起胸膛,感覺自己年輕了十幾歲,渾身都是幹勁,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手下管理的開荒的人全都集合起來,出發幹活。
他原本覺得從一名外院護衛長,奴身,做到平民身份的里長,恐怕就是這輩子的終點了。
原來他還能做村長,做鄉長,做縣長,甚至還能做更高階的官員。
雖然他對里長一職已經非常滿足,可誰能更進一步,誰還會原地踏步?
盧忠雄赳赳氣昂昂走出去,彷彿被打了雞血一般。
大廳裡面,秋嬤嬤有點忐忑,偷眼看了林璇一眼,隨即垂下頭。
“秋嬤嬤,”林璇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一小口,看一眼秋嬤嬤,叫了一聲。
“老奴在,”秋嬤嬤連忙應聲。
林璇半晌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秋嬤嬤,直到秋嬤嬤的額頭滲出冷汗,林璇才放下茶盞。
“你沒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
秋嬤嬤揚起臉,看著林璇。
見林璇雖然長著一張十幾歲的臉龐,卻沉穩得好像活了幾百歲,甚至幾千歲的樣子,連她這個活了幾十年的人,都沒有那份沉穩,感覺大小姐真的長大了。
秋嬤嬤張開嘴,隨後跪在地上,叩頭說道,“老奴把大小姐留在梧桐苑的所有資產,全部帶來了陽光郡。
那天來的時候,陽光郡的官員要上報自己的家產,老奴已經把大小姐的所有資產交給陽關郡的官員管理,不知道大小姐知道不知道。”
原本林璇已經忘了梧桐苑還有東西,秋嬤嬤一說才想起來,那是她剛剛回到盧家的時候,盧家長輩給的見面禮。
既然官府已經接手,想必諸葛孔明會用在合適的地方,林璇並不糾結。
她留下秋嬤嬤,並不是因為梧桐苑裡面的東西,而是關於大姨的真正死因。
“你有心了。”林璇誇了一句,接著說道,“我並不是問你這件事,我想知道的,是十幾年前我母親的事。”
秋嬤嬤抬起眼,看著林璇,頓時老淚縱橫,“老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隨即,秋嬤嬤抹了一把淚,說道,“當年林家慘遭滅門之禍,原本禍不及出嫁女,可是……”
秋嬤嬤大膽地看著林璇,說道,“夫人那天早上把我們幾個叫到房間裡面,安排春草,也就是奴婢的親姐姐,投靠黃茵,以求將來能護佑大小姐長大。
當時夏禾因為出門尋找林家二小姐的時候,和人媾和,生下一個女兒,已經被夫人命人送到莊子上,就是大小姐所在的那個莊子上。
夫人的身邊,最終只剩下奴婢和冬梅兩個。
最後送走夫人的,是奴婢和冬梅。
冬梅喝下了夫人剩下的鶴頂紅,陪著夫人而去,而奴婢,被留下來苟且偷生,以求將來大小姐回來,可以幫襯大小姐。
老奴若是知道大小姐根本不用老奴相幫,當初也就跟著夫人去了。”
說完,又是淚流滿面。
林璇聽出了其中的緣由,問道,“我母親不是中毒而死,而是自盡的?”
秋嬤嬤四下裡看了一眼,往前跪著走了一步,離林璇更近一些,壓低了聲音,說道,“那天早些時候,奴婢幾個見到當今皇帝身邊的三喜來過盧家,且私下裡見過夫人一面。
當時,老奴的大姐看到三喜的時候就說過,夫人恐怕會出事,要我們幾個盡心盡力保護好夫人。
後來夫人就把我們幾個叫到一起,叮囑我們照看好大小姐,就喝了毒藥。
老奴幾個和大姐商議後,感覺是皇上命三喜送來了毒藥,具體是不是真的,恐怕只有老爺知道。
對了,當時是二爺陪著三喜來的後院,二爺和夫人也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