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陡然閃過,猶如一道迅疾的閃電劃過夜空。
只見一名處於化龍初境的老修士,瞬間被硬生生地斬下了一條手臂,鮮血四濺,場景令人觸目驚心。
周遭無數靈光如璀璨煙火般迸發而出,絢爛而又充滿危險。
另一名化龍中境的修士迅速祭出一支毛筆,筆尖蘸墨,在虛空之中龍飛鳳舞地寫下一個大大的“殺”字。
那浮於半空的“殺”字,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殺意與力量,瞬間化作無數猛烈的靈芒,如洶湧的潮水一般,朝著秦淮泊瘋狂湧去。
秦淮泊目光一凝,深知不可硬敵,立刻施展出亂神步,身形如風,迅速拉開與那靈芒的距離。
他在躲避的同時,敏銳地發現這些修士並非齊心同力,彼此之間暗藏著戒備與猜疑。
就比如那謝天仇,看到旁人動手便立刻作壁上觀,不動聲色的站在一旁。
秦淮泊的思緒剛剛開始轉動起來,追來的禁衛們又殺了上來。
不過,這些禁衛大多都只有四極之境。
秦淮泊驟然出手,其動作快如閃電,劍影交錯之間,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十餘名禁衛瞬間橫屍當場,鮮血染紅了地面。
他回頭望了一眼,只見場上情況混亂不堪,身影交錯縱橫,只能感受到十幾道強大而不俗的氣息。
至少有十幾個化龍境界的修士,還有數量眾多的四極修士。
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勢力,有宮城裡的禁軍,有謝家的高手,還有來自其他宗門的強者。
“秦公子,吾皇以貴客待你,你怎的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往宮外闖?”
開口說話之人,乃是宮城禁軍副統領,其修為已然達到化龍三重之境,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可怖刀罡,彷彿能將一切都撕裂。
秦淮泊聞言險些氣笑,目光掃過四周無數道身影,高聲道:“角鬥之戰,貴朝言稱人人皆可參與,其中的艱辛也就不提了,然而當我一路拼殺至決賽時,貴朝卻暗中壓制我的力量,欲要讓我擺在謝記手中。”
“但在我取勝之後,貴朝卻將我囚禁於深宮自重,這莫非就是無極聖朝的待客之道?!”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傳得很遠很遠,帶著質詢之意。
此話一出。
四周頓時譁然一片,整座皇城內都為之一震,此前不明所以的人大抵都知道了發生何事,並議論紛紛起來。
“真相,原來如此……”
“難怪當初比武場上,那秦淮泊會突然被謝記壓制。”
倒不是說無極聖朝不能這麼做,而是既要又要,說難聽點,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在場中人魚龍混雜,大多來自各方勢力,本就對無極聖朝將秦淮泊“獨吞”的行為心懷不滿,眼下似乎找到了出手干涉的由頭。
那禁軍副統領深知秦淮泊厲害,卻沒成想竟是這般厲害,短短一句話,便可能挑動宮內外的矛盾。
他冷哼一聲,揚起手中長刀,步步逼近秦淮泊,同時大聲說道:“皇主還有話未說完,請公子隨我再入宮!”
就在這時,百丈開外一個負手而立的中年男子緩緩開口道:“聖朝如此行事,的確太過不妥。”
只見其相貌平平無奇,然而身上卻有陣陣濃郁的藥香傳出,看其腰間令牌,人們不禁一驚。
竟是一位來自丹城的地階煉丹師!
眾人頓時猜出了此人的身份——方正!
葉天明花費不少代價,才請來坐鎮聖朝的一位煉丹師,平日以國師待之!
人們都沒想到他竟會為秦淮泊說話。
“國師何必多管閒事,聖朝花費難以計數的靈石供養國師,可不是讓國師來對皇族之事指手畫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