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
當下看來,這秦淮泊不僅劍法非凡,氣血更是極盛,近身作戰時,他竟一時間無法奈何對方。
而秦淮泊面色則是無比平靜,見許雲後撤,覆海劍訣第二式緊隨而去。
“怒海狂瀾。”
此劍比起第一劍,擁有著更加強盛的劍氣,似是沸騰汪洋,劍光洶湧澎湃,勢不可擋。
這些劍氣,令許雲有些陌生。
這真的是他印象中的廢物秦淮泊麼?
只是短暫分心,許雲很快回過神來,他眼中一冷,怒喝道:“你小子,也配用劍!?”
話音落下,許雲腳下一點,整個人疾掠而去,同時手中不斷出劍。
這一招名為天瀑飛流,乃是以身法帶動劍法,劍勢連綿不絕,同時又因身法緣故,可以避開對方的鋒芒。
旁人眼中,許雲不斷騰挪,手中劍光綿延,而秦淮泊則是巍然不動,二人劍氣在場上互相較勁,卻一時間誰也奈何不得。
這樣的形勢維持了數息的功夫,直至秦淮泊輕聲吐出那幾個字眼之前。
“劍三,浪卷殘雲。”
立於圍牆之上的高天,聽到這劍招之時嘴角浮現一抹笑意,緊接著回想起那日自己的慘狀,身上傷口似又作痛起來。
秦淮泊的劍勢在頃刻間發生了十分可怖的變化。
方才還洶湧澎湃的劍光,瞬時間好似能吞天吐地,席捲一切。
許雲的劍氣,在這一劍出現後,變得好似紙糊一般,剎那間被吞食殆盡,無窮劍氣直撲許雲而來。
比武場圍牆之上,所有人都無比驚愕,在此之前,從未有人見過一個築靈四重的修士,能發動如此可怖的劍式。
而唯有高天,此時身上直冒冷汗。
今日距離他在聖地外截擊秦淮泊,只是過去了三日,然而秦淮泊這一劍法,威能竟是又提升了不少。
若他三日前面對是今日的秦淮泊,恐怕已無機會再站在這裡。
不遠處,許明蹭的一下起身,滿臉不忿地對拓跋山河道:“貴宗好手段,為了秦淮泊能勝,竟不惜傳他如此劍法?”
拓跋山河與邊、李兩大長老滿臉莫名,當下他們甚至比旁人更震驚。
安若曦見狀笑了笑,她心中雖然同樣震驚,但更多是為秦淮泊感到開心。
“閣下這說的什麼話,比武場上本就是各憑本事,你們此前不是對許少主挺有信心的?”
許明聞言一時語塞。
許自勤這時淡淡一笑,道:“此人的劍法的確不凡,但修為過低的他,又能出幾次這樣的劍招呢,眼下他不過是殊死一搏,為這場本枯燥的比試,增添幾分樂趣,他最終還是會敗,因為他的對手,是我玄天劍府當代最出類拔萃之人!”
他玄天劍府,也是一個不弱的勢力。
許雲身為這一代的少主,自然也是玄天劍府年輕一輩最出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