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力量，湮滅了一切。

也包括蕭自意的性命。

“呼……！”

秦淮泊長出一口氣，化作一道白色匹練。

這場戰鬥對他消耗頗大，對方實力確實不凡，也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也起到了磨礪效果。

這樣的戰鬥既分勝負，也分生死，無論是他亦或是蕭自意都不會手下留情，一切早已註定。

勝者生，敗者死。

只是蕭自意敗了，卻是四象宗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變故太快了。

明明不久前蕭自意還佔據上風，有壓制秦淮泊的現象，可在不久之後卻猛然變化，一切都變了。

但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原本都打算與秦淮泊同歸於盡的蕭自意，會突然被對方一句話便攪亂了心神。

但細細一想，蕭自意對蕭璃，似乎的確有那麼幾分不同尋常的好。

為了蕭璃能成為聖女，他放棄了唾手可得的聖子之位不說，還明說了以後會選擇成為大長老，在背後支撐蕭璃。

起初人們還只當他們是兄妹之情，但現在看來，這顯然還夾雜別的意味啊。

更令人意外的是，這一點所有人都沒看出來，偏偏讓秦淮泊這麼一個外人看出來了，甚至還以此在最後關頭亂了蕭自意的道心！

只是天資強橫也就罷了，居然還有此心性。

“不錯，四極巔峰便有如此實力，待你破入化龍之後，只怕正常情況下，化龍修士少有人能是你的對手。”

謝絕讚歎不已，驚歎於秦淮泊的天資，此等天賦哪怕尋遍九耀聖地古往今來，只怕都無人能夠比擬。

但他……卻是不知道能否看到那一天。

他目光帶著一絲憂慮，卻看向了前方偌大的四象宮群，這四象宗在青州記憶體在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數千年時光悠悠而逝，昔日也曾走出過尊者級的強者。

未來如何，謝絕並不知曉。

但今日……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一件有違天和之事，可他心意已決，無人能阻。

隨著秦淮泊與蕭自意一戰結束。

天地之間，也蒙上了一層肅殺之意，整個四象宮所在安靜得可怕。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本就反對四象宗與東荒域那些勢力走得太近，他們只是將我們當做刀子而已，只是用來試探謝絕而已，如今試探已呈，我等也成了棄子。”

“三戰我四象宗皆敗，是逃是戰？以我等四人之力，或許有望逃出此地。”

“逃了又有何用？我等四人氣血枯敗，幾乎走到了生命的終點，即便逃出去也要遭受重創，根本沒幾年可活，不如拼上一把。”

“四人合力可戰尊者，再加上我四象宗護宗大陣，未必沒有可能扛住，謝絕修為不足以催動那星辰耀世鼎，除非願意付出代價……”

“……”

四象宗四位老祖彼此之間眼神相對，神念交織不斷交流，皆是看到了洶湧澎湃的殺意，宛如沖天而起的大浪，無法抑制。

蕭自意已敗，四象宗絕不可能引頸就戮。

既然如此，何不背靠護宗大陣，以他四人之力，博得一縷生機所在？

真到了絕境，狗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是他們？

或許他們壽命再充足那麼個幾十年，他們會選擇棄宗而逃，可如今他們若是不自封，四個人剩餘的壽命加起來都不足五十年，還有什麼可逃的？

“殺！”

白虎老祖低吼一聲，率先出手，浩瀚靈力如長河般湧動，一出手便是全力，因為他知道這極有可能是自己等人的最後一戰。

他們本就年歲已高，平常需自封沉睡才能存活下去，這一戰之後無論成敗都將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