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泊走出了側室,除去此前見過他的煉丹師外,其餘人見到他時皆是一愣。
在此之前眾人聽說過此人是一名煉丹師,還傳出他煉製出地階丹藥,本以為是個老先生,沒想到竟十分年輕。
也正是因為如此,冷玉封以及其他幾位管事內心一陣嗤笑。
柳玄宗為了推舉此人,不惜如此造勢,編撰出那般子虛烏有之事,實在可笑。
此時,柳玄宗已經讓出了主位,也不管秦淮泊樂不樂意,一把將他壓在了主位之上。
他對眾人言道:“此人,才是我天門背後的主人,若無他,便無今日天門,昔日老夫也是受他所託,建立天門,如今到了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冷玉封打量了一眼秦淮泊,更加認定此人絕非煉丹師,滿臉頹然,倒像是一個鬱郁不得志的散修。
“你是何人?”一名管事看向秦淮泊。
秦淮泊隨便想了個名字,回道:“在下蕭雲。”
“我沒問你的名字,而是問你從哪蹦出來的。”那管事面色無比不屑,他姓陳,眾人都稱其為陳管事。
秦淮泊笑了笑,沒有理會此人,目光掃向場上,情況已經明朗,四名管事,基本都站在冷玉封那邊。
這時,辛老忽然出聲:“蕭公子的本事,我是最清楚的,我願擁他為天門之主。”
以他為首,場中數名煉丹師皆是點頭。
冷玉封淡淡道:“就算最開始是此人要柳會長建立天門,那又如何,這三載他從未現身,天門能有今日,與他毫無關係,讓一個毫無關係的人擔任門主,只怕從上到下,都難以服眾,還請柳會長收回成命,你若不願卸任會長之職,由您老擔任便是,不必找個阿貓阿狗來冒充門主。”
柳玄宗問道:“你可知為何我自稱會長,卻稱他為門主?”
冷玉封搖了搖頭。
柳玄宗便道:“因為,最開始的設想,並非只是建立一個商會,還要培植修士,建立情報機構,那時候的天門,將不僅僅只是一個商會,更像是,一個組織,此事,唯有蕭公子可以做成,門主之位,非他莫屬,若冷少主願意打理生意之上的事務,由你分管各地商會,也無不可。”
冷玉封聞言雙目一眯,天門將不止是一個商會,而是一個組織?
倒是很有野心,只不過,就算是組織,那也得他來當這個領頭人才對。
“他憑何能夠做成?”冷玉封問。
柳玄宗道:“因為,天門建立之初的那些極品丹方,皆出自蕭公子。”
這話一出,整個會議廳驟然一靜,旋即人們齊齊看向秦淮泊。
任誰都知道,天門有今日,與那些極品丹方分不開關係,甚至可以說,那些丹方乃是如今最有價值的東西,也是冷玉封欲要圖謀之物。
這些丹方,居然出自他手?
一時間,眾人驚疑不定。
冷玉封短暫沉默後,開口道:“就算如此,他依舊不夠資格,推舉此人為門主,恕難從命!”
“不錯,就算會長沒有欺騙我等,丹方的確出自他手,這也不是他能夠成為我等門主的理由。”先前說話的那名管事再度開口。
“他若為門主,我等不服!”陳管事開口,說完不忿地別過頭去。
柳玄宗對這種狀況並不意外,早在此之前,他便預料到此事會有阻力。
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將天門交給秦淮泊,將會創造出難以想象的價值。
“諸位,此事並非商議!”柳玄宗無比嚴肅道。
其餘人見狀皆是坐了回去,唯獨冷玉封側頭看向柳玄宗。
“會長真決定要如此?”此刻,冷玉封的語氣之中,竟是透著冷冷的威脅之意。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