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面具下蹦出這幾個字來。
那門僕有些不耐起來,一手推搡著秦淮泊,一邊問道:“你他媽爬不爬,今夜不管是送禮還是想離開,都得從老子胯下鑽過去!”
“怎不問我好在何處?”秦淮泊任他們推搡著。
那兩個門僕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忽然退後了半步。
“你小子,是來找死的麼?”
幾乎就在這話音落下之時,劍光一閃而過。
兩道身軀,皆是攔腰而斷,內臟與腸子掉了一地。
“那在下便當是替天行道了。”
殺掉這種人,對秦淮泊而言,就如同殺掉一隻雞鴨般,他們早已失去了作為人的權利。
就在秦淮泊動手之時,暗處的氣息重新出現。
秦淮泊一腳跨過謝府大門,大袖一擺,同時間射出數道劍氣。
暗處,幾道悶哼聲接連傳出,緊接著便是身體倒地的聲音。
今夜,他是大開殺戒來的。
而在這謝府之中,他不會再有任何顧慮。
謝家的天驕,曾在秘境之中動手害過他。
而謝家的老祖,又是齊王的血仇。
更不必說,這些人今日下午,差點將李平安與阿嬌這對爺孫倆給害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秦淮泊剛入謝府,見得府中燈火通明,聽得側院之中,似有聲音。
身影一閃,亂神步下,幾乎眨眼間,就登上那處院牆之上。
而只見得其中一個少年正與一個女子糾纏在一起。
仔細一看,那女人面色潮紅眼神迷亂,似是被下了藥。
“怎的,讓你夫君來救你啊,他怎麼沒來?”少年大聲喝問。
周遭下人不斷叫好,不斷出聲誇讚那少年,只是這場面看起來十分之詭異。
而那女子此刻短暫恢復清明,絕望的哀嚎起來。
秦淮泊只覺得噁心,眼中殺機一綻,落下身,呼吸之間,場上人頭掉了大片。
有的人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便被劍氣斬去。
那少年的腦袋早被秦淮泊斬下,女子因此得救,秦淮泊隨手抓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包在那女子身上,又為其壓制體內催情藥的藥力。
然而,女子恢復理智後,卻是無比屈辱地看了眼秦淮泊,而後毫不猶豫,一頭扎入了湖水之中。
秦淮泊微微一嘆,他其實可以救下她,但就這麼任由女人投入湖水之中,掙扎了好一會,周圍方才恢復平靜。
秦淮泊的臉色,也變得無比冰冷,這應當是浩氣城裡的良家女,被人帶到謝府,經受了這地獄般的一切。
這女子已為人妻,也許還有孩子,正是這樣,她才無顏苟活下去。
修士講究天命氣運,除了邪道修士,幾乎沒有人會刻意殘害尋常凡人。
畢竟,修士就是從凡人之中而來。
但,這個謝府,上上下下都透著一股邪氣。
就這,還是無極聖朝的宰相之家?
“殺!”
秦淮泊往前而去,手中殘虹,在黑夜之中,綻放無比奪目的紅光。
他幾乎是見人就斬,此處謝府,能縱容出方才那等少年,絕無無辜之人!
而此時,謝府似乎也察覺到了有他這麼一個不速之客。
很快,便有十餘名四極高手組成的衛隊前來,將秦淮泊團團圍住。
“來者何人,膽敢在謝府開殺戒!”
秦淮泊冷聲道:“索爾等命的鬼,趁此時節尋仇來了。”
人群后方,一身錦衣的男子負手而立,滿臉殺意地望向秦淮泊。
“你殺了我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