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了我出入過五條家後,這些人怕不是第一時間就將我打入敵人、叛徒的陣營裡,他們圍在這裡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奪取下一任家主的位置而已。
這也是我不想讓五條悟跟來的原因。
本身這就算是我自己的家務事,而且五條悟已經幫了我很多的忙了,我不想讓他再趟這攤渾水。
五條悟從我身後撲過來,掛在我身上,打斷了剛要發作的禪院扇:“他是禪院直毘人?不會吧,他有這麼弱嗎?”
……不愧是五條悟,一下子就點燃了炸藥桶。
不過還是挺爽的。
禪院扇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扭曲了,握著劍柄的手背青筋都繃起。
“很好,小子,”他壓低身體重心,凝視著五條悟的目光銳利如劍,“別想活著走出禪院家。”
五條悟卻如同沒聽到威脅一樣,還有心情玩我垂在肩膀上的頭髮。
當然,我自己也沒把禪院扇的狠話放在心上。
“你確定要在這裡跟我打嗎?”我視線掃過另外兩人,心中暗自盤算他們衝上來的機率,“別了吧,到時候碰壞了那件直毘人的古董花瓶我可賠不起。”
“老子賠得起啊。”五條悟趴在我肩膀上,溫熱的呼吸吹拂到我耳朵上。
“不要多話。”我捂住五條悟的嘴,物理剝奪了他說話的權利。
就在這時,直毘人終於拎著酒葫蘆出現了。
他輕描淡寫的看了三人一眼,三人的氣焰瞬間小了,但直毘人也沒開口請他們三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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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準備收回鳴下一任家主的身份。”
稍微有點小失望,我以為直毘人會收回的。
不過這的確是直毘人的做派。
“家主!”禪院直川激動的幾乎快要從榻榻米上蹦起來,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傾向直毘人,“您在說什麼啊!”
其餘兩人臉上的表情也很是精彩。
直毘人歪坐在榻榻米上,羽織鬆垮的掛在肩上,不修邊幅。他晃了晃手裡的酒葫蘆:“等你們什麼時候繼承了十種影法術後再來討論這個問題吧。”
幾人瞬間啞火。
直毘人是絕對的咒術至上推崇者,在他眼裡排在第一位的永遠是家族的傳承咒術十種影法術,不是人也不是品格抑或是出身。
“鳴,你們打算公佈聯姻的事情嗎?”直毘人問。
“不打算。”/“當然要。”
我與五條悟給出了完全相反的答案。
“誒!要公佈嗎?”我驚訝的看向五條悟。
“應該說為什麼不公佈啊。”五條悟也看向我反問道。
理由有很多啊。
我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如果他像以前那樣咋咋呼呼、嬉皮笑臉的話,我想我能說出一萬種藉口來。畢竟我是個騙子,最擅長的就是撒謊。
可面對這樣認真的且陌生的五條悟,我喪失了說話的能力的同時也喪失了騙人的能力。
真是荒唐且可笑。
就像是烏龜被人翻了個個,露出了腹甲,任人宰割。
直毘人不耐煩的打斷我們的對視:“想好了再告訴我。”
他在想好了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彷彿一桶冷水猛地從我的頭頂澆下來,我一下清醒了。
我想起了一直以來被我拋到腦後的那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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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之前忘了問你,”第二天我和五條悟離開禪院家後,我終於問出來兩天前就想問的那個問題,“五條家……怎麼了嘛?”
五條悟叼著冰棒,疑惑的看向我。
“執行任務時,”我對五條悟擠眉弄眼,試圖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