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換上了舞衣的嫃環走進殿內:只見牠穿了一身櫻粉色的舞裙,祥雲紋寬腰帶束著牠不盈一握的纖腰;牠的裙襬層層疊疊,行走間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不能如花朵般繁育後代的男子,最喜歡在衣裙上擺弄些花樣,模仿花朵了。
牠長長的水袖粉白漸變,頸衣也換成了繡著金色祥雲紋樣的粉色紗帶,越發襯托出牠頸項的優美線條;牠烏髮半挽,餘下的長髮順直如瀑,長至臀部,光澤十足;牠光潔飽滿的額上戴著珍珠瑪瑙額飾,小巧的耳上則戴著粉色珍珠耳墜:“皇上,臣胥的衣服換好了。”
妽寐莊起身:“皇上,尋常絲竹管絃無趣,不如讓臣胥撫琴,安弟弟高歌一曲,為綰貴人助興吧。”
安菱絨見牠們用得上自己,非常高興地起身:“自當為哥哥效力。”
“去取舒太君的長相思來。”妶姈注視著嫃環,平靜地命令道。
皇后開始場外解說,原來先帝曾和舒君用一琴長相思、一笛長相守,作為定情之物。
不得不說,先帝也真是風雅,給琴和笛子取這麼複雜的名字。
幽雅的琴聲響起,悠揚的歌聲相伴,嫃環甩袖起舞,舞姿翩躚,盈盈眉眼與皇上眉目傳情。
牠上半段舞蹈方結束,恆親王她這個坐著看舞的,又雙叒叕開始找茬了,點評道:“美則美矣,毫無新意。”
奇君駁斥:“新意又如何,失了敬意才不好。”
正在這時,大殿之門忽然敞開,姬妶娳吹著一支竹笛,風度翩翩走進。
嫃環來了靈感,跳出了全新的舞步。牠長袖如雲,笑容粲然;牠伴著笛聲旋轉,裙襬盛開如同鮮花綻放……姜燦爛看著此情此景,已經男疾男戶到坐不住了,連連瞪曹默;曹默也十分不自在,跟屁股底下有針似的動來動去。
一舞罷,妶姈開始給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貢獻表情包:“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因為確實沒有了,所以嫃環謙遜地說:“臣胥雕蟲小技,讓皇上見笑了。”
恆親王還在持續發力,繼續用侮辱郎君的方式挑釁皇姐:“果然舞藝精湛,可與本王府上第一舞伎相較。”
嗯呢,姐姐宮裡養的昂貴又漂亮的柯爾鴨,也就跟我府上的普通綠頭鴨差不多呢~
真是好欠揍的言論。妶姈的臉色頓時更冷了。
妶娳立即反駁:“五姐說笑了。綰貴人所舞盡得槑君真傳,臣妹今日也是得觀古意了。”
恆親王揚起下巴,不屑道:“你又沒見過槑君起舞,如何說牠得了槑君真傳?”
“臣妹是從古籍中所知。畢竟臣妹讀書多,不像五姐你,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愛讀書,缺乏文化。”妶娳懟得那叫一個順溜。
“好你個妶娳!真是沒大沒小!”恆親王頓時橫眉怒目,險些要站起來。
“好了。”妶姈喝止她們,“二位皇妹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切勿再起爭執了。”
她才平息妹妹的事,曹默又起來作怪了,賤兮兮地陰陽怪氣道:“皇上,看臣胥說得如何?綰弟弟果然聰慧,能作尋常人不能作之舞。想必這舞姿,也不遜於當年的春猿皇后吧?”
牠見跳舞沒難住嫃環,便又開始挖新坑——嫃環一個新郎君,如何能與第一任皇后相比呢?這一不小心,就是大不敬之罪了。
嫃環知道曹默的想法,卻又無法反駁,只能繼續合乎禮儀地站在那裡。牠一個大家閨秀,被氣得都快要罵爹了:這個不要臉的臭吊子!
好在這時皇后開口了:“本宮記得當年春猿皇后作驚鴻舞之時,畫君尚未入府,更別說曹貴人你了。你又如何得知春猿皇后舞姿如何,又如何拿綰貴人與之相較呢?”
曹默從第二句話開始,臉色就變了。待皇后說完,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