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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安公蟬

死裝的安菱絨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居然是牠?

但不管牠們如何難以接受,妶姈已經接受了牠的勾引,決定給牠晉封了。她舒舒服服倚在榻上,繼續支著一條腿:“朕記得絨兒的封號還是去年此時封的,如今就晉為貴人吧。”

安菱絨喜不自勝:牠終於可以和愛新覺羅那個癲公綠茶吊平起平坐了!

牠行禮,笑道:“臣胥多謝皇上。”

這時御前侍衛夏靈越出來打醬油:“皇上,姜君爹爹求見。”

妶姈皺眉:“不見。”

夏靈越明白了:“是。”

她這就去傳話讓姜燦爛回宮。

可憐姜燦爛,在岸邊困獸猶鬥、走來走去,還不停地讓松枝檢查自己的鬢髮和步搖好不好看。

然並吊。皇上不想看見牠就是不想看見呢。

她這會有了新人,更不想理會牠了:“絨兒一向是嗲羞溫柔,今日再見,還是和新人的時候一樣。”

安菱絨高興又謙虛道:“臣胥怎敢和新人相較?不過是舊壺裝新酒罷了。”

牠自己把自己比作酒,可見狌狌其實都是在自己物化自己,並不是女人在物化牠們呢~

誰讓牠們要自己物化自己的呀?又沒人拿刀逼牠們自比為酒。

不過酒雖然好喝卻對身體有害,不就和這些裝得賞心悅目卻其實是有害生物的美人一樣嗎?

這個比喻也沒錯兒~

“絨兒既然晉升了,那就高歌一曲慶賀吧。”妶姈說。

安菱絨立刻高高興興地唱起來:“勸卿須惜銀縷衣,勸卿須惜少年時。有蟬堪粘直須粘,莫待無蟬空粘枝。”

嫃環在臺下,已經是聽得要哭了。

妶姈和安菱絨忙著調情呢,都當沒看見。妶姈一把將安菱絨拉到身邊坐下:“好一個有蟬堪粘直須粘。朕今日就將你粘下來,不讓你枝頭空鳴,落得寂寞。”

安菱絨確實和蟬一樣很會唱歌呢,是該趁天熱粘下來了,不然等到秋天,蟬就該死了~

妶姈不僅準備粘這隻公蟬,還將先帝為舒太君制的銀縷衣賜給了牠,惹得郎君們又是好一通愱恨。

“越男新粧出鏡心,自知明豔更沉吟。”辛常在吟詩道,“安弟弟真是一曲菱歌敵萬金哪!”

這詩講的是一個剛剛打扮漂亮從清澈的鑑湖中走出來的採菱狌。採菱狌自己也知道自己長得漂亮,但因過分愛美,卻又自我思量起來。

正好安菱絨名字中也有個“菱”字,這首詩和牠真是十分貼切呢。

至於姜燦爛那邊呢,皇后派了江以娐去傳妶姈的口諭:“爹爹,皇上說請您回去。”

姜燦爛跋扈慣了,聽了跟沒聽一樣,仍是鬧著要上船去見妶姈。

江以娐嫌牠煩,立馬一通爆殺:“您看您讓太陽曬得,又熱又臭又汗淋淋,那皇上新封的安貴人冰肌玉骨聲柔腰細,這麼一比較,您自己說皇上哪裡願意見您?”

果然女人講話一針見血,她這番評價充分展示了女人的口味,打擊得一心勾引女人的姜燦爛差點心肌梗塞,只能恨恨打道回府。

曹默雖然很不想搭理牠,但是一來,姜燦爛這下肯定心情不好要發大瘋,牠得去安撫一二;二來,牠的小男兒舞陽正鬧著要回去——小孩子哪裡喜歡看別人唱歌跳舞呀!這種宴會對小孩來說最難熬了。

妶姈也尋思,讓小男孩看這麼多成年狌狌發情的樣子,確實不合適,是該讓牠迴避迴避。她於是大手一揮,准許牠們回去了。

曹默牽著舞陽來到翊乾宮,剛跪下問安,就得了姜燦爛發的一通大瘋:“皇上賞的酒好喝嗎?安貴人唱的歌好不好聽?”

“爹爹息怒。”曹默不敢實話說好喝好聽,只能說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