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前番安撫便全是白費。”妶姈忍著怒氣,喝了口茶。
“皇上對姜燦堯隱忍頗多,是否還要再忍?”嫃環大著膽子說。
“姜燦堯黨羽眾多,朕若是不想再忍耐,一時間勝算只有47。”她用她那計算機般的大腦算出數值,“姜燦堯不滿朕冷落姜君已久,步步試探、拉攏恆親王,無外乎首鼠兩端、各有依靠罷了。”
嫃環沉默片刻,溫惋賢淑道:“臣胥只知與皇上風花雪月,卻不知皇上有這諸多無奈……”
妶姈淡淡道:“帝王將相,後君郎御,哪個不是活在自己的無奈裡,各有掣肘。”
“那為長遠計,皇上也只有忍耐了。”嫃環說了一句廢話。
普信男又來用廢話教女人做事啦!
妶姈很氣惱:“朕這個皇帝,活得如同上門贅媳!”
“大妻妵能屈能伸,皇上忍一時之痛,才能為朝政謀萬世之全。”嫃環珍珠般白淨的臉湊近妶姈,“並非贅媳,只是為了政局大事。”
妶姈低笑一聲:“環環,你倒是會寬慰朕。”
嫃環溫柔地笑道:“臣胥不是寬慰皇上……”
牠加重語氣:“臣胥不過是實話實說。”
從她們談話開始,妶姈便一直在捏著手中的解壓玩偶,就在此刻,她終於把這隻玩偶捏爆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填充物頓時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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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爆破聲嚇了眾人一跳。門外的蘇婄晟和夏靈越小聲交頭接耳:“這是怎麼了?”
“綰郎都安撫不了了嗎?”
嫃環鎮定地蹲下身,將一堆填充物掃到一起,用布包好,對門外的驚慌的侍衛說:“沒事,等會再來收拾。”
妶姈默默看著牠收拾東西,輕聲道:“捏爆一個玩具,朕現在倒是有了主意。”
“臣胥願聞其詳。”嫃環溫柔又討好地一笑。
“朕可以允了五妹的要求,給她父親炆貴君追封貴太君,同時,以為太后祝禱安康之名,加封宮中所有太君,併為太后崇以尊號。”妶姈將身子放鬆地倚向椅背,“如此,前朝後宮都不會有異議。”
嫃環微笑:“吾皇聖明。”
“只是七王姥的父親舒太君已經出家,皇上要如何安置牠呢?”
“七妹不會在意這些。”妶姈淡淡道,“不過,朕可以遙尊舒太君一個衝靜師父的尊號。”
“皇上為天下事操勞,連這些事也能一一釐清,臣胥佩服得五體投地。”嫃環笑道。
妶姈也輕輕一笑。
養心殿外,衣休匆匆帶著剪頭和繪臉來扮演煮鹹燴了:“聽說皇上動了怒,本宮來看看。”
蘇婄晟客氣地說:“皇后爹爹賢德。可是綰郎已經在裡面了。”
皇后·笑容瞬間消失:“那有勞蘇姨婆給皇上通傳一聲,說本宮來過。”
“是。”蘇婄晟淡定道。
皇后冷著臉,轉身就走。
衣休對嫃環的仇恨值:+
而養心殿內,嫃環還在恭敬賢德地幫妶姈想辦法:“請皇上再廣施恩德,復姜君為畫君之位。”
妶姈很詫異:“朕若復了牠的位分,恐怕堵不住悠悠眾口。”
嫃環望著地面——牠心裡何嘗好受呢?要請求最愛的女人給牠最恨的男人復位。可是,為了大局,牠不得不這麼做:“姜君和姜燦堯一樣,得意放鬆便能有過失所尋。何況只有牠復位,姜氏一族才會真正放鬆。”
妶姈盯著牠:她知道牠的意思。
只要姜氏真正放鬆,遲早能找出她們的錯處處置了。
嫃環在推動這件事的促成。
“皇上為了國家大事可以忍耐,臣胥也可以為了皇上忍耐。”牠用溫柔又憂鬱的目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