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了將軍府,一下車就看見溫老夫人在門口站著。
溫元姝斂起不快,上前道:“母親,您怎麼站在這兒?”
“今早你周姨來了,”溫老夫人抬了抬下巴,“這不,剛走。”
溫老夫人和周老夫人也是舊交了,溫老夫人自然是要親自出來送的。
溫元姝點了點頭。
見她似乎興致不高,溫老夫人看了陸乘淵一眼,目光又落到她身上:“這是怎麼了,不是去看賽龍舟了?”
溫元姝悶悶地點了點頭。
“是賽事不好看?”
溫元姝搖了搖頭:“不是,母親,您別問了。”
溫老夫人又看向陸乘淵,目光一厲。
既然不是賽事不好,那就是人不好了。
見這把火莫名其妙就要燒到自己身上,陸乘淵連忙道:“不是我,是溫清蘭的妹妹。”
他甚至不知道那姑娘叫什麼名字。
見溫老夫人面露疑惑,陸乘淵三兩句就把事情說了。
“竟是如此……”溫老夫人面露沉思,“看來,是該把那姐妹兩個的事兒忙活起來。”
之前他們還想著,或許人家自有打算,他們不好指手畫腳,卻沒想到,溫思妤竟然把心思打到了陸乘淵身上。
她也是真敢想。
說句不好聽的,也不看看自己現在在誰家屋簷下。
“行了,過兩天我就再張羅一次相親宴,”溫老夫人道,“早點打發出去也好。”
其實溫清蘭也還好,那孩子似乎是被嚇怕了,叫她多緩些時間倒也沒什麼,不過那溫思妤,卻是不能留了。
陸乘淵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就該這麼辦。”
——
端午的這幾日,溫元姝日日早起去看賽龍舟,端午一過去,反而能睡個懶覺。
然而這一覺,她也沒能睡到自然醒。
百潼來了,還帶著阿青。
知道自己擾了溫元姝睡覺,百潼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對不住啊姑娘,我們來得太早了。”
溫元姝搖了搖頭:“不礙事,本來也該起了。”
溫元姝的目光落在阿青身上:“怎麼了?”
“是這樣,”百潼咳嗽了一聲,道,“姑娘,阿青年紀雖然小,但是舞跳得很好,自從上次考核也過了許久了,阿青也一直沒有其他想做的事兒,所以我就想著,能不能讓阿青來女學,從助教做起,我可以親自帶著她。”
百潼誠懇道:“也不必額外出月例,到時候把我的分一半給阿青就好了。”
百潼之前還在侯府的時候,在溫元姝有意無意的接濟下,她就攢了一大筆,後來又得了太后的賞賜,如今的她又已經有了落腳的地方,所以對於月例,她並不怎麼看重。
她之所以親自帶著阿青過來,實在是覺得自從她們都去了女學,而阿青一個人留在家以後,阿青似乎逐漸跟她們之間有了隔閡。
她們熱熱鬧鬧地說著女學裡的趣事,阿青就只能無精打采地坐在一邊,看著實在是叫人心疼。
百潼哪裡看得了她這樣,於是就帶著她過來了。
溫元姝沒有立即答應。
助教一事,女學沒有此先例。
她遲遲不說話,百潼和阿青對視一眼,也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溫元姝思忖片刻,才道:“百潼,你也知道,如今的女學裡我一人說了不算。”
聽著這話,百潼心裡一緊。
“你再帶著阿青姑娘去大人面前問問吧。”溫元姝道。
百潼一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過了會兒,百潼才試探道:“那姑娘,您是同意了?”
溫元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