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們各自從屋裡出來的時候,神情上看不出什麼異樣,只說可能是吃錯了東西,不過現在已經都好了。
阿青松了口氣。
溫元姝和女官也鬆了口氣。
二人跟大夫們一起出了門,女官還得忙活女學的事兒,便先行離開,溫元姝則是準備送大夫們離開後再回溫家。
不過女官走後,一大夫突然上前,低聲道:“溫姑娘,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溫元姝微微一怔,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往前走了一段路,那大夫才低低開口:“溫姑娘,裡頭那幾位都是女學的夫子嗎?”
溫元姝點了點頭:“是。”
“既然如此,那也算是太后娘娘的人了。”
察覺不對,溫元姝眉頭微蹙:“是有什麼不妥嗎?”
那大夫遠遠地往院子門口看了一眼,又將聲音壓低了些許:“溫姑娘,那幾位不是吃壞了東西,而是中毒。”
“中毒?!”春花驚叫一聲,反應過來以後又死死地捂住了嘴,眼中的驚恐卻是藏也藏不住。
溫元姝的面色也微微一凝。
大夫點點頭:“不過溫姑娘不用太擔心,那幾位中毒不深,現在確實已經沒什麼事了,估計明天就能正常下地行走。”
聞言,溫元姝的面色稍有緩和:“多謝您告訴我。”
大夫搖了搖頭,道:“周老先生吩咐了,跟溫姑娘沒什麼可隱瞞的,再者說,那些也算是太后娘娘的人。”
“溫姑娘,杏林堂還有要事,在下就先告退了。”
說完,那大夫就轉過身匆匆走了。
一群大夫都腳步匆匆地離開。
看著他們的背影,溫元姝眸光微暗。
“姑娘,”春花緊張起來,“這怎麼辦?會是什麼人對百潼姑娘她們下毒啊?”
溫元姝搖了搖頭:“不知道。”
聽那大夫的意思,這毒下的份量並不重,顯然這人不是衝著要人命去的。
那能是為了什麼呢。
又能是什麼人動的手?
溫元姝不由轉過頭,看向那座院子。
那座院子依舊靜靜地立在那,跟周圍的民居並無不同。
溫元姝收回目光,帶著春花上了馬車,才道:“過幾天咱們去女學看看,到時候再把這事兒跟她說吧。”
總得叫她們有意提防著才好。
“……是。”
——
沒過幾天,就到了溫元姝一早定好的,要去女學看看的日子。
這日清晨,溫元姝是和陸乘淵一起起的床。
見溫元姝面上盡是掩不住的睏倦,陸乘淵不由失笑,抬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捏了捏:“困了就再睡會兒,起這麼早幹什麼?”
“我得去早一點才好,不然等那位聽說訊息來了,我哪來的時間跟百潼單獨說話。”溫元姝有氣無力地道。
說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以前她在候府,卯時二刻起身也沒這麼困,現在都快辰時了,她竟然還困得睜不開眼。
陸乘淵嘆了口氣,隨即自己下了床,又直接把人抱了起來,送到了妝臺前把人放下:“中午回來多睡一會兒吧。”
溫元姝“嗯”了一聲,便扶著陸乘淵的手臂坐直了身子:“你快走吧。”
他還得去前院盥洗,再遲就來不及了。
陸乘淵“嗯”了一聲,卻沒動作。
直到春花進來,看溫元姝醒神也醒得差不多了,陸乘淵這才起身離開。
春花手腳利索,伺候著溫元姝盥洗之後,又梳洗打扮了一番,主僕二人便乘著馬車走了。
到了女學門口,正好見著百潼等人有說有笑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