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姝注意到了主家難看的臉色,見陸薇在眾人的吹捧下如魚得水,也沒什麼需要她操心的,便抬步朝著主家走過去。
溫元姝的面子,那還是要給的。
尚書夫人點了點頭,又叫自家閨女給溫元姝行了禮,這才道:“溫姑娘,這位真的是陸大統領的妹妹?”
陸乘淵做事雖然也高調,但那是做正事的時候,以雷厲風行的姿態行震懾之舉,他日常生活中什麼樣,之前沒人見過,最近才見他跟溫元姝一起出門,瞧著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差別,跟眼前這位姑娘可是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
溫元姝嘆了口氣,道:“真的。”
尚書夫人面色複雜,目光又落到了陸薇身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陸乘淵的妹妹,她們不能得罪。
尚書夫人穩得住,但邊上那姑娘也才十六七歲,哪裡有尚書夫人這樣的道行,小腳一跺,就忍不住嚷嚷道:“母親!她是陸大統領的妹妹又如何,這是咱們家給我辦的相親宴!但是現在、現在成什麼了!”
看著那被眾星拱月的陸薇,小姑娘牙都快咬碎了。
她為了今日的這場相親宴準備了多時,連衣裳都是花了大價錢去浮山繡樓特別定製的,為的就是能在今日脫穎而出,能相看一個合心意的,誰知道半路殺出個陸乘淵的妹妹,把本該屬於她的風頭都給搶了!
對此,溫元姝也只有滿腔歉意了。
尚書夫人嘆了口氣,正欲說什麼,突然見一隊繡衣衛走了過來。
他們氣勢肅殺,又個個身配長刀,走出了抄家的架勢。
尚書夫人的臉上頓時血色盡褪。
隨著他們出現,本來熱烈的氣氛瞬間冷了下去。
那些年輕的公子姑娘們也都一個個噤了聲,緊張地看著他們。
領頭的是祁嶸。
他直接帶著人走到溫元姝面前,拱手行了一禮:“溫姑娘,我家公子聽說陸姑娘又給您惹麻煩了,就叫我們來一趟。”
溫元姝挑了挑眉。
陸乘淵忙得不可脫身,竟然還有空關心她這點細枝末節的小事兒?
祁嶸轉過頭,對著陸薇抬了抬下巴,繡衣衛們便朝著陸薇走了過去。
本來圍在陸薇身邊的眾人不自覺地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那群繡衣衛站在陸薇身邊,將她圍在其中,愣是站出了押送的陣仗。
祁嶸又看向溫元姝:“姑娘,我們公子說好幾天沒見著姑娘了,在府衙備了飯食,想請姑娘賞光呢。”
溫元姝不由無語。
這人還真是沒個正形。
不過這相親宴上,她一個人待著也是無聊,便轉身看向尚書夫人。
她不必開口,尚書夫人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溫姑娘,慢走。”
溫元姝點點頭,又道:“今日之事實在是對不住,浮山繡樓最近上了新的衣裳樣式,我看很適合姑娘,過幾天我著人送兩身過來,可好?”
浮山繡樓的衣裳一向金貴,如今又有太后撐腰,如今,他家的衣裳可是千金難求了。
果然,溫元姝這話一說完,那小姑娘的眼睛就亮了:“真的?!”
溫元姝笑著點了點頭。
小姑娘又殷切地看向尚書夫人。
她都想開了,尚書夫人自然沒什麼可說的了。
更何況,只要把陸薇送走,這場面自然也就能重回掌握。
見尚書夫人也點了頭,溫元姝這才鬆了口氣,又說了兩句話,便跟著祁嶸一起離開。
“這就走了?”陸薇不願意,“為什麼走啊?”
不用溫元姝開口,祁嶸便道:“公子有令,送陸姑娘回客棧。”
他的聲音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