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蘭也在這兒。
被捆得嚴嚴實實,連嘴都堵了起來,被人放在了欄杆上,衣裳凌亂,一看就是經了一番掙扎的。
一瞧著有幾分貴氣的年輕人站在她身前,說不清是保護還是挾制。
“溫姑娘,你來了!”一大漢站起身,滿意地拍了拍手,“沒想到這個餌還真是好用!竟然真的能釣來大魚!”
眾人皆仰天大笑。
春花下意識地往後看去。
另一道聲音響起:“不用再看了,自從你們踏入這露臺開始,擺在你們面前的,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春花不由站得離溫元姝近了點,壓低了聲音道:“姑娘,咱們怎麼辦?”
溫元姝的目光落在那些人身上,一時沒顧得上說話,腦子轉得飛快。
“溫衡親生的女兒就是不一樣,都這般光景了,竟然還如此沉著,”為首的大漢似乎對溫元姝刮目相看,“不過溫姑娘,你應該明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鬼把戲都沒用。”
他這話可不是誇口。
對付溫元姝和春花這兩個姑娘,他們還真跟玩兒一樣。
她們兩個要是想跑,他們都不必親自去追,一抬手就是了。
反正箭矢總比她們快。
溫元姝自然也很快想明白了這一點:“既然如此,你們還挾持我表妹做什麼?不如把她放了,換我過去吧。”
溫元姝話音落下,壯漢們頓時鬨堂大笑。
“溫姑娘,真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什麼,你這表妹,背地裡可沒少說你的壞話!你現在竟然還叫她叫的這麼親密!還要用自己換她!”
“你可知道你這表妹怎麼說你的?”
“放蕩!”
“不如今日,溫姑娘叫我們開開眼,好叫我們知道,溫姑娘到底是怎麼個放蕩法?”
這人話音落下,眾人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溫清蘭被堵著嘴,只能朝著溫元姝極力搖頭。
她不是!
她沒有!
春花的後槽牙幾乎已經快咬碎了,目光狠厲如刀,像是要把他們幾個,包括溫清蘭在內,統統活剮了一般。
“喲,這小丫鬟看著也是個烈性的?”
“那還真不錯,今天有得玩了!”
溫元姝抬手拉住要衝上前拼命的春花,又看了溫清蘭一眼:“幾位,你們如果盯上的是我們溫家,以我表妹這個籌碼恐怕不夠。”
“不如這樣,你們把她放了,我過去,這樣,你們若是想跟溫家說什麼,做什麼交易,也更有用。”
見那些人不為所動,溫元姝唇角微勾:“我才是驃騎將軍溫衡獨女,諸位若是要洩憤,拿我表妹能解幾分?”
眼下情況雖然危急,但溫元姝還是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想必這些,便是那隱藏在裴則玉身後,試圖拉驃騎將軍府全家去死的蠻族暗探了。
那些遙遠的血淚傷痛,本該隨著安遠侯府的覆滅而消失,可此時此刻,那些傷痛又血淋淋地被撕扯開來。
她這番話,倒是叫那領頭的有些意外了:“溫姑娘這話說得倒是有點中聽。”
“若是能活,沒人願意去死,不是嗎。”溫元姝強壓住心中的恨意。
“那是當然。”領頭的點點頭,一副有所觸動的模樣。
可是下一秒,領頭的就轉變了神色,周身驟然迸出一股戾氣:“但是姓溫的,你是不是腦子不好,我說了,你們,都沒活路!”
——
那廂,本該在家悠閒休息的陸乘淵,卻因為祁嶸的突然而至不得不打起精神。
“何事?”陸乘淵有些不耐煩。
本來今天沒辦法跟溫元姝一起出門,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