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謹慎。
溫元姝笑著道:“走吧,咱們去給你伯母請安,你就能知道他們家人如何了。”
“好!”
見溫元姝過來,溫老夫人便知道溫清蘭看得差不多了,又張羅著認識了屋裡坐著的諸位長輩,就到了要吃飯的時辰了。
席間,溫元姝本來以為溫清蘭會繼續坐在公子姑娘的席上,卻沒成想,她竟然直接坐到了自己身邊。
“你來這兒幹什麼?”溫元姝壓低了聲音提醒道,“我都和離了,才要跟著我母親坐的,你應該去下面呀。”
不坐在下頭,如何能跟自己心儀的公子熟絡起來?
溫清蘭搖了搖頭:“表姐,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嫁人啊,不光要看本人,更重要的是要看那男子的家裡人呀!”
溫元姝坐在溫老夫人身側,周圍可不都是底下那群公子姑娘的家裡人嗎。
溫元姝直接笑出了聲:“你也太厲害了。”
她總覺得溫清蘭這架勢,不像是奔著嫁人來的,倒像是談生意。
抬眼見聞讓也坐了過來,溫元姝不由挑了挑眉。
對上她的目光,聞讓笑著道:“我雖未曾婚娶,可我這年紀,再跟底下那群小年輕混在一起也不合適了。”
溫元姝下意識地看向底下。
只見有不少女子都含羞帶怯地看著這邊,目光落在誰身上,不言而喻。
溫元姝唇角微勾:“聞公子過謙了。”
聞讓端起茶盞:“溫姑娘請。”
“請。”
一場席面,賓主盡歡,歡聲笑語連成一片。
遠遠看著那些少年少女,溫元姝只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像是少了點什麼。
就在這時,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遞了個茶盞過來:“溫姑娘,喝點溫水。”
這樣溫柔的聲音,不是陸乘淵。
溫元姝斂下心中的異樣,道了聲謝,從聞讓手裡接過茶盞。
“宴席就快散了。”聞讓的聲音似乎有些感傷。
溫元姝點點頭,“嗯”了一聲。
——
這次宴席散後,溫清蘭又把自己關在了院子裡,不知在研究什麼。
溫元姝這邊開始時不時地收到些東西。
都是精緻小巧的玉雕擺件,用料是極好的,工藝不說有多複雜,東西卻是活靈活現,一看就是下了不少心思。
溫元姝心中疑惑,叫春花去問了那來送東西的人,卻什麼都沒問出來。
“那人只說,是送給姑娘您的禮物,叫姑娘您擺在屋裡也好,還是賞人也罷,都由姑娘高興,”春花道,“那人看著眼生,奴婢也不認得是哪家的下人。”
聞言,溫元姝不由更納悶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這玉料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她可不能隨意處置。
“先找個匣子收起來吧,”溫元姝道,“下次他若再來送,就把人留下,我親自過去一趟。
她目光一轉,落到那隻玉雕的狗身上。
小狗通體都是無暇的白玉,吐著舌頭賣乖,可愛極了。
溫元姝的手不自覺地拂過,隨即把它拿了起來,握在掌心:“其他的收起來吧。”
春花應了一聲,便把東西仔細歸置好,收了起來。
這日黃昏,溫元姝正用著晚飯,多日不見的陸乘淵竟然來了。
“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陸乘淵一點不把自己當外人,直接就坐下了。
溫元姝也早就習慣了他這樣的做派,叫春花給他拿了一副碗筷上來。
兩口飯下肚,陸乘淵就不正經起來:“想我了嗎?”
溫元姝側了側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