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夫人說著話,全然忘記了自己兒子聽力敏銳
陸乘淵沒有回頭,但是臉色已經變得詭異起來。
他只聽溫元姝的話倒是沒錯,不過什麼叫他的性子跟狗一樣啊?
見誰就咬的意思?
這是他親孃嗎。
陸家不大,一炷香的功夫就走到了前頭。
彼時,下人們都已經把箱籠都放到車上,一切都已經收拾妥當。
這會兒該說的話也都說完了,陸家二老便上了馬車。
陸乘淵和溫元姝目送著馬車遠去,直到馬車拐了個彎,消失在道路拐角才收回目光。
溫元姝轉過身,抬手在他下巴上勾了勾:“陸大狗,叫一聲。”
陸乘淵磨了磨後槽牙,手上一收,便叫溫香軟玉撞進了懷裡。
“溫小貓。”
“你才貓呢。”溫元姝白了他一眼。
陸乘淵輕笑一聲。
他怎麼一會兒貓一會兒狗的呢。
“還有心思笑話我,你還是不困啊。”
陸乘淵的大手攬住她的肩,輕輕推著她往家走去:“回去好好睡一覺。”
二人慢悠悠地轉身回去,正好撞見要去溫家族學的溫熙。
“父親,母親。”
一聲父親就把陸乘淵叫得喜笑顏開:“上學去啊。”
二人雖然早上都要出門,但是陸乘淵走得比他早,平日裡倒是也沒這麼遇上過。
溫熙點了點頭。
見二人是剛從外頭回來,便道:“是祖父祖母走了嗎?”
“是啊。”
溫熙又點了點頭。
他平時住在前院,跟陸堅和陸老夫人接觸不多,所以聽說他們走了,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好了,快去上學吧,”溫元姝柔聲道,“一會兒晚了。”
“是。”
溫熙又拱手行了一禮,便抬步離開。
二人也往後院走去。
臥房沒有收拾,依舊保持著他們剛剛離開時的模樣。
溫元姝用帕子浸了水,將臉上的脂粉擦拭乾淨,便一頭栽到了床上,睡了個不省人事。
陸乘淵不過是出去交代了一句,叫廚房溫著點粥,回來就見溫元姝已經睡著了。
還怎麼叫都沒反應,顯然是已經睡著了。
陸乘淵在她身邊躺下,將人攏進懷裡,這才滿足地喟嘆出聲。
——
溫元姝一覺就睡到了午後,總算是把昨晚上沒睡的都睡了回來。
叫了春花進來伺候,溫元姝道:“陸乘淵呢?”
“主君中午吃完飯就走了,”春花道,“主君吩咐廚房一直溫著粥,現在給您端上來嗎?”
溫元姝點點頭。
睡了這麼久,她也實在是餓了。
一碗清粥下肚,這才覺得舒服了些。
趁著這時候,春花說起昨晚的事:“姑娘,奴婢跟百潼說過了,百潼說三日後休息,到時候會過來見您。”
溫元姝點點頭。
“對了夫人,那位嚴大人好像是已經搬出去,不在女學裡住了。”
“這位嚴大人不像那位陳大人,搬出去住也沒什麼奇怪的。”
想必這幾個月,嚴女官已經攢了不少銀子,足以在京城買下一方只屬於自己的天地了。
溫元姝沉吟片刻,道:“你叫人去查查,她如今住在哪。”
然而春花沒動,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詭異。
半晌沒聽見動靜,溫元姝不由轉頭看她:“怎麼了?”
“……主君今天中午走的時候,說您應該有事要查,然後送了一隊人過來,叫您隨便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