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宴席的院子景緻極好,紅梅正當季,美不勝收,除此之外,還有一棟二層的小樓。
小樓很是精緻,碧瓦飛甍,雕樑畫棟,
樓裡各處都燒著炭盆,溫元姝剛一進門,只覺一股熱氣並梅香撲面而來,身上的斗篷一下就顯得多餘起來。
此時,一樓坐著不少人,都是此次受邀來參加宴會的客人,見溫元姝和陸乘淵過來,紛紛朝著她們露出友善的微笑。
陸乘淵依舊冷著一張臉,誰都不放在眼裡,溫元姝面上笑容得體,很有親和力,不過有陸乘淵在一邊,眾人也沒有敢上去打招呼的。
畢竟,這尊煞神雖然已經成了親,證明他不過只是一個有情有欲的普通人,但是面對外人,他的手腕依舊不軟。
這麼好的日子,誰也不會想不開,上前自討苦吃,於是眾人只跟溫元姝的眼神在空中一碰,就算是打過了招呼。
溫元姝輕扯衣帶,將斗篷解開,陸乘淵自然地一伸手,便將斗篷接在手裡,這件事情像是做過千百遍一樣,二人腳下的步子連停都沒有停。
二人徑直上了二樓。
二樓裡坐著的,便是跟溫家關係親密的密友了。
門口雖然沒有丫鬟婆子守著,但能來這兒的都是體面人,知道自己跟溫家的關係沒有親密到這一步,便不會往二樓來。
二人上了二樓,溫元姝跟眾人打了聲招呼,便順著一位嬸嬸的指引去了露臺。
露臺的門掩著,走近就能感覺到絲絲涼風。
溫元姝還沒開門,厚重的斗篷便重新落到了身上。
陸乘淵仔細給她繫上衣帶,這才一手拉開了門,跟她一起出去了。
二人是走了,屋裡的眾人彼此交換了一個曖昧的眼神,都不由笑了開。
外頭,聽著屋裡傳來的陣陣笑聲,溫元姝不由瞥了陸乘淵一眼。
陸乘淵摸了摸鼻子:“怕你受涼嘛。”
溫元姝輕哼一聲,朝著溫老夫人去了。
溫老夫人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只看二人這模樣,便知道是又在打情罵俏,便笑著打趣道:“乘淵一來,我們元姝總算不是一個人了!”
陸老夫人也笑,滿意地看了一眼陸乘淵。
算這小子來得及時!
陸乘淵在陸老夫人身邊坐下,道:“元姝不是想喝奶茶?怎麼沒見著?”
他話音一落,溫老夫人面上的笑意就冷了幾分:“你那個堂妹啊,看不起我們侯府,我叫人過去跟她好生商量,結果人家倒好,二話不說就把我的人給擋回來了!還說什麼不稀罕……”
溫老夫人搖了搖頭,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心高氣傲啊!”
陸老夫人一聽,頓時就急了。
奶茶鋪子是陸薇的產業,陸薇是陸家人啊!
且不說溫家現在已經封了侯,光說兩家這麼多年的情分,也不能如此行事啊!
陸老夫人連忙道:“估計是那丫頭年紀小,不懂事兒,你放心,我回去就好好說她!”
溫老夫人擺了擺手,道:“小丫頭不懂事兒也就罷了,不過是一口喝的,我們家還不是非喝不可。”
“這是哪裡的話,”陸老夫人道,“那樣的新鮮玩意兒,我也沒嘗過呢,不如這樣,過幾天你們到我那去,咱們一起嚐嚐,如何?”
溫老夫人笑著點點頭:“那可就借你的光了!”
她這一句明顯是在打趣,陸老夫人心裡鬆了口氣,也笑了起來。
很快,用午飯的時候到了。
眾人熱熱鬧鬧地用過午飯,便各自散去。
回去的時候,依舊是陸老夫人和溫元姝同乘一輛馬車,陸乘淵在外頭騎馬,眾人一起回了陸宅。
眾人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