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一愣:“這怎麼又扯到給我納妾上頭來了?”
“就是……”溫元姝的眼神飄忽了一下,“我有孕在身,不能行事,你……不需要……”
不需要有個人來幫幫他嗎。
聽著她的話,陸乘淵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我又不是禽獸,沒女人就活不下去了。”
雖然確實是有些欲罷不能,但也只是對著溫元姝才有感覺。
更何況,他都素了這麼多年了,還能差這幾個月?
“真的?”溫元姝明顯不信,“我可跟你說,周叔說了,在生產之前都不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乘淵抬手堵了回去。
陸乘淵一臉鬱悶:“我知道的,元姝,你別說了。”
越說越顯得他是個禽獸了。
溫元姝半信半疑地住了口。
睏意上湧,她撐不住,便靠在陸乘淵懷裡合上了眼睛。
陸乘淵小心翼翼地側頭,看著她沉靜的睡顏,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的心上人,他的夫人,腹中有了他們二人的血脈。
陸乘淵越想越覺得,如今這日子跟做夢一樣。
靜謐的房間裡,響起一聲低笑。
緊接著啪地一聲,溫元姝一胳膊打在了陸乘淵嘴上。
陸乘淵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胳膊放了下去,老實睡覺了。
——
次日晨起,身邊空蕩蕩的。
這種情況也是常有。
溫元姝醒了會兒神就坐了起來,撩開床帳一看,便見陸乘淵竟然在屋裡。
見她醒了,陸乘淵朝她走過來,道:“春花那丫頭一大早起來,就把院子裡的下人叫到了外頭挨個敲打,這會兒還沒罵完呢。”
“祁嶸那小子一點動靜也沒,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傻了。”
滿院子的下人站在春花跟前,一個個都跟鵪鶉一樣連頭都不敢抬,春花一個髒字沒說,卻把全院子的人都給罵了,那場面真是壯觀極了。
溫元姝失笑:“我們春花平時的脾氣還是很好的。”
這次要不是那些下人們拿著錢不辦事兒,春花也不至於折騰這一出。
既然春花在外頭忙,溫元姝便自顧自地起了身,陸乘淵已經從架子上拿起了外衣給她穿上,彷彿是已經做過千百次了一般。
不過梳頭髮這事兒,陸乘淵就不會了,便轉身去給她端早飯。
溫元姝隨手拿了個簪子,在頭髮上不知怎麼繞了兩下,便把頭髮固定住了,雖然不比春花仔細挽出來的好看,卻透著股別樣的慵懶。
用過早飯,春花總算是處理完了外頭的事兒,沒事兒人一樣回來了,重新替溫元姝挽頭髮:“夫人,那些人奴婢都已經敲打過了,往後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就再換。
溫元姝點點頭。
春花在這方面經驗豐富,不需要她操什麼心。
陸乘淵倚在一旁,看著主僕二人邊挽頭髮邊閒聊,嘴角的笑意就沒落下過。
這是他的家。
就在這時,二門上的丫鬟快步走了過來,屈膝一禮道:“夫人,一位姓任的姑娘來了,說想見您。”
溫元姝眉梢微動。
姓任的姑娘……應該是任嫚。
“那位姑娘沒有帖子,所以奴婢請那位姑娘在前廳稍作等候。”
丫鬟話音剛落,便聽見陸乘淵道:“估計是為了聞家的事兒來的。”
溫元姝下意識地看他:“你怎麼知道?”
“猜的。”
正好春花也已經梳好了髮式,她便道:“你一會兒準備幹什麼?”
陸乘淵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