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這麼搜了一個月,也沒見著陸乘淵的影子。
不過好在溫元姝那邊依舊是被瞞得嚴嚴實實。
“這也太奇怪了,一個月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京城裡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厲害的人物嗎?”溫天明愁得撓頭,“還是說那小子真的是有什麼事兒,暫時離京了?”
但這樣也不對。
這一個月,繡衣衛那邊也沒閒著,陸乘淵真要是有事出京,繡衣衛那邊不可能沒有訊息。
那麼大一個大活人,還真人間蒸發了不成?
在眾人都在猜測陸乘淵到底去了哪時,城南客棧的暗室之中,解憂郡主推開門走了進去。
陸乘淵身上遍佈傷口,他出門時穿的是一件淺色的衣裳,如今已經幾乎被鮮血染透,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解憂郡主的目光落在他完好無損的臉上。
這一個月以來,她在陸乘淵身上用盡了自己所有的辦法。
餓也餓了,打也打了,但是陸乘淵依舊八風不動地坐在那,總是閉著眼,似乎受罪的不是自己。
顯然,陸乘淵不吃硬的。
但解憂郡主並不準備殺了他。
死是解脫,活著才能嚐遍痛苦。
解憂郡主緊挨著他坐下,將頭靠在他手臂上:“我給你帶來一個好訊息,你要不要聽?”
她的語氣溫柔得近乎詭異。
解憂郡主根本沒指望陸乘淵會說話,接著自顧自地開了口:“聽說陸夫人腹中有雙生胎……”
話音落下,陸乘淵身子微震。
他聽人說過,婦人生產,尤其是第一次,萬分艱難。
若溫元姝第一次就要生兩個……
解憂郡主輕笑兩聲:“第一次就要生兩個,也不知道陸夫人能不能撐下來呢。”
陸乘淵不說話,放在腿上的手卻已經緊攥成拳。
解憂郡主自然有所察覺,臉上的笑更為猙獰:“就算陸夫人能撐下來也沒事,我呀,往陸夫人身邊送了一份大禮,你好奇嗎?”
“好奇也不能告訴你,”解憂郡主笑著起了身,“你呀,就繼續在這兒待著,等到塵埃落定,我就把事情都告訴你,然後,咱們兩個就回我母親的封地去,到那時,就沒人會再來打擾咱們了。”
說完,解憂郡主就哼著小曲兒,邁著步子離開了,帶走了暗室裡唯一的光源,叫暗室重新陷入墨一般的漆黑。
——
那廂侯府之中,溫二夫人正在後院散心。
這一個月以來,侯府的人兩班倒,日夜不停地搜尋著陸乘淵的蹤跡,卻一無所獲。
她連著找了一天一夜,終於能休息一會兒,可是她心裡依舊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了一樣。
溫老夫人的意思是,等溫元姝生完孩子,再把真相告訴她。
可是剛剛生下孩子,就要得知如此噩耗,溫二夫人簡直不敢想,溫元姝要怎麼扛下來。
她一步三嘆氣。
就在這時,一陣說話聲被風送了過來。
“陸乘淵到底去哪了,都一個月沒見著了。”這是溫元姝的聲音,似乎不是很開心。
“那誰知道呢,”春花似乎不太想提起陸乘淵,“夫人,您就別操心那些了,您現在啊,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了!”
溫元姝嘆了口氣,看著春花的目光有些奇怪。
這丫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一個月以來,她每每提起陸乘淵,春花似乎都有些不樂意。
“對了,你是不是也很久沒見祁嶸了?”溫元姝道,“我現在在溫家,你要是想他了,可以隨時去找他,不用日日夜夜都守在我這兒。”
她話音剛落,春花就搖了搖頭,頭上的簪子差點被她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