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身影從樹後繞了出來,見溫元姝的眼眶還紅著,他瞬間緊張起來:“皇后怎麼你了?”
溫元姝搖了搖頭,露出了還留著指甲印的手:“我要是好好兒地在那站著,太后哪能這麼快就帶我出來呀。”
太后罵不罵皇后,她倒是不在意,只是想趕緊離開皇后那,這才用了這樣的辦法。
陸乘淵將她的手捧在手心,粗糲的手指在那幾彎小巧的月牙上摩挲了幾下:“父親母親他們出去還沒回來,咱們也出去轉轉吧。”
溫元姝點了點頭,跟著陸乘淵去取了橫刀和弓箭。
“這把弓給你用,”陸乘淵道,“我調過弓弦,你能拉開。”
昨日打獵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溫元姝是會用箭的,準頭也不錯,就是力氣不夠,所以他一回來就調了弓弦,就等著現在了。
溫元姝正要拉弦,手卻突然被陸乘淵握住,緊接著,一枚扳指落到了指間。
“保護好自己。”
溫元姝拉了拉弓弦,不費什麼力氣便能拉開,五十步以內應該沒什麼問題。
圍場之中,三步一野兔,五步一野雞,溫元姝的準頭雖說不像陸乘淵,但也收穫不錯。
自己射箭跟有人帶著射箭是不一樣的,溫元姝很快就玩累了,又像上次一樣,慢悠悠地跟在陸乘淵身後走著,不打擾他的興致。
二人這麼走著走著,邊上草叢突然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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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雞野兔能折騰出來的動靜很小,能發出連溫元姝都能注意到的動靜,自然是大傢伙。
陸乘淵下意識地伸手將溫元姝護在身後,一手壓在了橫刀的刀柄上。
一道破風聲響起,橫刀出鞘,將那從暗處襲來的冷箭劈落在地。
溫元姝下意識地抓住了陸乘淵的衣袖:“……這總不能是有人的射術比我還不如,本來想射野雞野兔,結果射偏了吧?”
陸乘淵本來緊繃的面色有一瞬間的鬆動。
這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從那支箭矢的力道看來,射箭的人力氣不弱,擺明就是衝著他們二人來的。
溫元姝也知道,但……這可是皇家圍場。
在皇家圍場動手,不亞於在皇帝面前舞刀,這得是什麼人有這樣的膽子?
思索間,已經有身穿玄色衣裳的人提刀殺了出來。
陸乘淵反手將自己的披風罩到溫元姝頭上,一人迎了上去。
然而這次,溫元姝沒有像上次一樣乖乖地任他蒙著腦袋。
這群人跟那些山匪顯然是不一樣的,她得機靈一點才行。
溫元姝靜靜看了一會兒,也看出了些許門道。
這些人彼此之間竟然是懂得配合的。而且一招一式刁鑽得很,顯然來頭不小。
溫元姝皺了皺眉。
陸乘淵身在局中,很快也反應過來。
這些人本來的身手就不差,又懂得配合,當真是有些麻煩。
一晃神的功夫,陸乘淵被人制住,有一人瞅準了機會便揮刀朝他砍了過來。
這些人的配合十分緊密,哪怕陸乘淵武功再高,這一刀也是非挨不可的。
不過陸乘淵也早就習慣了時不時受點刀傷劍傷,正準備硬受,一支箭矢破空而來,雖然沒能直接釘穿那人的胳膊,卻也是帶下去了一塊肉。
血肉橫飛,那人也不是鐵打的,下意識地收了招式。
陸乘淵反手就將制住自己的那人抹了脖子,轉頭一看,溫元姝已經又瞄上了。
陸乘淵嘴角一抽。
昨天剛學會射野雞野兔,今天就敢往人身上射了……
這怎麼說呢,不愧是溫家人。